小猫一样,在他小腿外侧轻轻一拨。
果然,那条腿便顺从地、软绵绵地倒向了另一边。
我觉得有些新奇,又带着点恶作剧的心态,在另一边又轻轻一拨。
那条腿便又晃晃悠悠地倒了回来。
“林月。”他抬起头,看着我,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控诉,眼底却并无真正的恼意,“你欺负我。”
我看着他难得流露出这种近乎“委屈”的神情,忍不住笑出了声,心里的那点酸涩也被这笑意冲淡了。我凑近他,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,用气声,带着狡黠和无限的亲昵说:
“江先生,你也可以……欺负回来呀。”
这句话像一片羽毛,轻轻搔刮过我们之间微妙的空气。他怔了一下,随即,深邃的眼眸里漾开一丝涟漪,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化开了,是无奈,是纵容,更是一种被点燃的、温柔的火苗。
最终,我们还是依靠着默契的配合——他左手用力,我提供主要的支撑力量,才顺利地完成了从轮椅到床的转移。
他靠在床头,微微喘着气,额角有细密的汗。我替他盖好被子,坐在床边,握住了他的手,指尖轻轻摩挲着他因为刚才用力而有些发烫的掌心。
“这下老实了吧?”我看着他难得流露出的、带着点孩子气的疲惫,忍不住笑着调侃。
他没说话,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望着我,里面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悄悄流转。忽然,他握住我的那只左手猛地用力一拽!
我完全没防备,低呼一声,整个人就被他带着朝床上倒去。我下意识地用手撑住身体,生怕压到他,尤其是他那条还没完全恢复的右臂。
“别闹,你胳膊……”我挣扎着想要起来,动作却因为顾忌着他的伤而显得犹豫又笨拙。
就在这片刻的迟疑间,他已经得逞。他的左臂像一道温柔却不容抗拒的铁箍,环过我的腰身,稍稍用力,便将我彻底带倒,紧紧地圈进了他的怀里。
我的脸颊被迫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,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而稍快的心跳声,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的、混合了淡淡药味的熟悉气息。
“你……”我抬起头,想“指责”他的“偷袭”,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。那里面哪里还有刚才的疲惫,只剩下得逞后的狡黠和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温柔。
“不是你说,”他低下头,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,声音低沉而带着磁性的沙哑,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,“我可以欺负回来的?”
我的脸瞬间爆红,埋在他怀里,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,只能感受到他胸腔因为低笑而产生的微微震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