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心都软成了一滩水。所有的疲惫,在他这一句低语面前,都显得微不足道。
“不辛苦。”我在他怀里轻轻摇头,发丝蹭着他的下巴,“真的。”
我抬起头,在他线条优美的脖颈上留下一个轻柔而温暖的吻,像是一个郑重的承诺印记。
“我愿意背你一辈子。”我说,声音不大,却清晰而坚定,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。
他身体猛地一震,搂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。片刻的沉默后,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在我耳边响起,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试探:
“那你要是背不动了呢?”
这个问题,现实而尖锐,却也是我们未来无法回避的必然。
我从他怀里微微退开一点,看着他那双盛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,故意歪着头,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,然后眨了眨眼,俏皮地说:
“嗯……那你减减肥?”
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,愣了两秒,随即,那双深邃眼眸里的阴霾如同被阳光驱散的乌云,瞬间漾开了真切的笑意。他低低地笑了起来,胸腔震动,连带着我也跟着一起颤动。
“好,”他笑着,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,眼神宠溺又无奈,“我努力。”
笑过之后,我扶着他,帮助他重新坐回轮椅上。他操控着轮椅,我跟在他身边,我们一起穿过平台,向卧室走去。
忽然,他操控轮椅微微放缓了速度,扭过头来看我,眼神里带着一种探究的细微光芒。
“月月。”他开口,声音平稳自然。
“嗯?”我应着,对上他的视线。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,但语气依旧寻常:“你那个……是不是结束了?”
我愣了一下,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哪个?” 脑子里快速过滤着最近的事项——稿子交了吗?剧本修改意见回复了吗?水电费交了吗?
江予安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,唇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,随即用更清晰的、带着点直白又亲昵的语气说:“大姨妈。”
这三个字让我瞬间恍然。
原来他是在说我的生理期!
脸颊不由自主地有点发热,前几天,我被生理期前的荷尔蒙和搬家压力双重折磨,情绪低落,烦躁易怒,甚至失控地说出了那句伤人的“后悔嫁给你”。
而今天,搬家的重担卸下,生理期也接近尾声,身体的不适和情绪的阴霾自然随之散去,整个人都轻松明媚了不少。
他注意到了。
他注意到了我眉宇间重新舒展的轻松,注意到了我语气里恢复的活力,甚至可能注意到了我今天没有再下意识地揉肚子,没有再捧着红糖水杯不放手。
所以,他不是在简单地询问一个生理现象,他是在确认——确认那个正常的林月,已经回来了。确认我们之间,终于彻底走出了前几天的低气压。
我看着他,心里软得一塌糊涂。这个男人,他或许无法在体力上替我扛起所有,但他却用他独有的细心和敏锐,在我情绪的每一个细微褶皱处,都给予了最及时的关注和无声的抚慰。
“嗯,”我点了点头,走到他轮椅旁边,与他并行,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,“基本上结束啦。江律师观察得很仔细嘛!”
他轻笑一声,驱动轮椅继续向前,语气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调侃:“主要是,林作家的脾气指数回落至安全阈值以上,生活幸福指数显着提升,作为你的直接关联方,我感受非常明显。”
我被他的用词逗笑,心里那点不好意思也烟消云散。我伸手,轻轻搭在他推着轮椅驱动圈的手臂上,指尖能感受到他衬衫布料下紧实肌肉的线条。
“所以,前几天……”我声音低了一些,带着点残余的歉意和更多的感慨,“是它在作祟,再加上我太累了……不是真的对你、对我们的家有什么不满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空出一只手,覆盖在我搭在他手臂的手背上,轻轻拍了拍,动作沉稳而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