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,交情是交情!这杯酒不喝,就是看不起我老陈!”
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。江予安骑虎难下,他看了看陈康,又看了看周围的目光,最终,无奈地叹了口气,接过那杯透明的液体,仰头一饮而尽。
陈康满意地大笑,转头又看向我:“江太太,我也敬你一杯!感谢你支持予安的工作!”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江予安已经伸手拦在了我面前,他脸上带着笑,语气却不容置疑:“陈总,她不会喝酒,这杯,我代她。”
说完,不等陈康再说什么,他又干脆利落地干掉了服务生刚刚斟满的第二杯。
一旦开了这个头,就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。接下来,一波又一波的人涌过来,纷纷要向“劳苦功高”的江律师敬酒。
有对方公司的代表,有其他合作方……江予安碍于情面和职场规则,无法厚此薄彼,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。
我站在他身边,看着他原本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绯红,眼神也开始有些涣散,心里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我想阻止,却发现自己在这种场合人微言轻,根本无从插手。我只能看着他强撑着笑容,将那灼人的液体一杯杯灌下去,而他自己,几乎没吃什么东西。
晚宴终于在喧闹中接近尾声。人群逐渐散去。江予安靠在轮椅里,眼神迷离,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。他几乎没怎么吃东西,空荡荡的胃里此刻恐怕只剩下翻江倒海的酒精。
“我们……回酒店……”他含糊不清地说,声音沙哑。
来的时候是我们自己开车来的,但现在他醉成这样,显然无法驾驶。客户那边安排人送我们,但江予安却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,凑近我耳边,气息灼热而虚弱:“月月……我……想吐……别让他们送……”
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他不想在客户面前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。
我赶紧谢绝了对方的好意,表示我们可以自己打车。然后,我推着江予安,几乎是踉跄地找到了宴会厅附近的无障碍卫生间。
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的世界。刚才在宴会上的强撑瞬间瓦解。江予安几乎是扑到马桶边,抱着冰冷的瓷壁,剧烈地呕吐起来。胃里没有食物,吐出来的大多是酸涩的胆汁和酒精,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。
他吐得撕心裂肺,整个身体都在痉挛颤抖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也凌乱地贴在额角。
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、一丝不苟的江律师不见了,此刻的他,脆弱、狼狈,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我心疼得无以复加,只能跪在他身边,一只手紧紧扶住他因呕吐而不断起伏的肩膀,另一只手不断地轻拍他的后背,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。
我拧开一瓶矿泉水,在他呕吐的间隙喂他漱口。水混着残留的污物从他嘴角溢出,我连忙用纸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。
吐完之后,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虚脱般地靠在马桶边,连坐直的力气都没有。不仅如此,酒精的利尿作用也开始显现,他尴尬又痛苦地低声说:“月月……我……要上厕所……”
我咬咬牙,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。我费力地帮他解开皮带,褪下裤子,然后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支撑,半抱半扶地帮助他从轮椅转移到马桶上。这个过程无比艰难,他全身软绵绵的,几乎将所有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。
当他终于坐稳,解决完生理需求后,我正准备帮他清理、穿好裤子,他却忽然身子一歪,整个上半身直接靠在了我的肩上。紧接着,耳边传来了均匀而沉重的呼吸声。
他……居然就这样睡着了!
我又是心疼又是无语。试着轻轻推了推他,他毫无反应,睡得极其沉熟。没办法,我只能再次依靠自己那点有限的力气,咬紧牙关,几乎是连拖带抱,将他从马桶上“搬运”回轮椅上,再艰难地帮他提好裤子。
此刻的江予安,彻底醉得不省人事。他瘫在轮椅上,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,身体软得像一滩泥,根本无法保持坐姿,随时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