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他艰难地、一寸寸地完成了从轮椅到马桶的转移。
当他终于安全地坐稳在马桶上时,我们两人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。
狭小的空间里,气氛尴尬而沉闷。他低着头,不愿与我对视。我默默地退到门口,给他留出私人空间,但耳朵却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,生怕再有意外。
等他解决完生理问题,接下来是更艰难的洗澡。客卫的淋浴区更是狭窄,没有可以抓握的牢固扶手,也没有沐浴椅。他只能坐在轮椅上,勉强用花洒冲洗。我看到他费力地弯腰,去够掉在地上的肥皂,动作笨拙又危险;看到他因为空间限制,无法很好地冲洗到背部而显得有些焦躁。
整个过程,他都沉默着,像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、令人厌烦的任务。只有哗哗的水声,充斥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狭窄空间里。
当我最后再次协助他,从那湿滑狭窄的淋浴区,艰难地出来时,他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睛,脸上写满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疲惫。客卫的灯光冷白,照在他湿漉漉的头发和苍白的脸上,显得格外脆弱。
这个夜晚,以浪漫的“女仆”惊喜开始,却最终在这逼仄卫生间里的挣扎与无力中,画上了一个沉重而现实的句号。
我们都清楚地意识到,这个临时住所的“不便”,远比我们想象的,更能消磨人的心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