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玩街的清晨已经有了初夏的热意，卖油条的张婶把遮阳伞支得老高，油锅里的油条翻着花，香味飘得比往常更远；开水果店的李叔新上了西瓜，用粉笔在纸板上写“甜过初恋，不熟包换”，刚写完就被阿姨们围着问“能不能先尝一口”；刘笑的摊位前更是挤得水泄不通，帆布招牌被王大壮擦得能照出人影，连“刘半仙传人”旁边都多了个小牌子，是林倩倩用马克笔写的“回头客张总力荐，风水调运百分百”，字虽然有点歪，却格外显眼。
林倩倩穿着浅蓝连衣裙，是之前张总送红包后买的新衣服，扎着高马尾，正蹲在折叠桌旁跟符纸“较劲”——她把平安符和招财符分开放，还用不同颜色的绳子捆着，红色绳捆平安符，黄色绳捆招财符，旁边的小卡片也升级了，印着“平安符保顺遂，招财符助暴富”，有个大叔拿起卡片看了半天，笑着说：“小姑娘，‘暴富’能实现不？我要是真暴富了，就来给你买新裙子！”林倩倩脸一红，赶紧说：“只要大叔好好做事，再带着招财符，肯定能越来越好！”
王大壮举着铁皮喇叭，嗓子喊得比西瓜叫卖声还亮，新练的话术里全是“回头客光环”：“家人们！走过路过别挤着！刘大师不仅风水调得好，回头客更是排成队！之前的张总，公司调完风水签五十万大单，今天特意带朋友来！想算卦、看风水的赶紧排队，今天前十个预约的，免费送‘暴富小贴纸’，贴在手机上，财运跟着跑！”
马大师则在旁边调试直播设备，手里拿着新的补光灯，对着镜头照了照，满意地说：“这补光灯就是管用，照得人白了三个度，刘大师直播的时候，肯定像专业主播，再也不会黑乎乎的了！”试完设备，他凑到刘笑身边，小声说：“刘大师，你说张总今天来，会不会再介绍个大客户啊？要是再接个公司的单子，咱们开小店的钱就差不多够了！”
刘笑手里拿着罗盘，刚帮一个开理发店的小哥看完风水——小哥身上的黄气裹着粉气，刘笑让他把染发区往窗边挪挪，说能吸引女顾客，小哥扫码付了钱，还说“要是生意好，就给你剪个明星同款发型，保证帅”。听到马大师的话，刘笑笑着说：“应该会吧，张总之前说要介绍朋友来，肯定不会食言。不过不管是不是大客户，咱们都好好帮着看，靠谱最重要。”
话虽这么说，他心里却有点期待——毕竟接公司的单子酬劳高，要是再接一个，开小店的启动资金就真的凑够了，不用再在路边摆摊，也不用怕下雨淋坏罗盘。
刚把罗盘放进抽屉，就听见王大壮喊：“刘笑！张总来了！还带了个人，看着像开饭店的！”
刘笑抬头一看，果然看到张总穿着深灰色西装，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，身边跟着个中年男人——男人穿着白色衬衫，领口有点皱，头发也没打理好，脸上满是愁容，像被乌云罩着，手里还攥着一个皱巴巴的菜单，走路都没精神，跟张总的意气风发形成鲜明对比。
两人走到摊位前，张总笑着说：“刘大师，好久不见，你这生意还是这么红火！我给你介绍一下，这是我朋友李建国，开了家饭店，最近生意不太好，特意带他来请你去看看风水。”
李总勉强笑了笑，伸出手，声音有点低沉：“刘大师，您好，我是李建国，开了家‘家常菜馆’，最近饭店冷清得能养鸽子，服务员比客人还多，再这么下去，就要关门了，求您帮我想想办法。”
刘笑握住李总的手，能感觉到他的手有点凉，运转望气术一看——李总身上的黄气很淡，还裹着一层灰气，灰气全往“饭店方向”飘，尤其是门口的位置，灰气聚成了小团，显然是饭店门口的问题，挡住了财气。
“李总，别着急，”刘笑松开手，笑着说，“我下午跟你去饭店看看，只要找到问题，调整一下风水，生意肯定能好起来。之前张总的公司，比你这情况还难，调整完不也签大单了吗？”
张总赶紧帮腔：“对！李哥，你放心，刘大师的本事我见识过，之前我公司总出意外，他就挪了个柜子、贴了几张符，就好转了，还签了五十万大单！你这饭店的问题，肯定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