戛纳的午后，咸涩的海风掠过窗帘缝隙钻进房间。黄小明对着镜子反复整理衣领，推开阳台门，远处的地中海波光粼粼，他却无心欣赏这美景，转身径直走向李扬的房间。
“还没消息？” 黄小明推门而入，目光径直落在李扬桌上静默的手机上。
李扬合上手中的报纸，苦笑摇头：“从早上到现在，连个推销电话都没有。” 他起身倒了两杯咖啡，浓郁的香气在房间弥漫，“不过急也没用，该来的总会来。”
时针缓缓划过傍晚，空气仿佛凝固。两人守在沙发两侧，时不时低头看表，又迅速将目光投向手机。黄小明抓起遥控器胡乱切换电视频道，屏幕上闪过各国语言的新闻画面，却没有一则与电影节相关。
“要不出去走走？” 李扬提议，“总闷在房间，神经都要绷断了。”
“算了。” 黄小明把遥控器一扔，瘫在沙发里，“万一错过电话怎么办？” 他盯着天花板，喃喃自语，“你说，咱们真有机会得奖吗？”
李扬走到窗边，阳光洒在他肩头：“能入围就已经是胜利。不过……” 他转身，眼中闪过一丝期待，“要是真能拿奖，不说国际上，咱们在国内娱乐圈能火一阵子。”
突然，尖锐的手机铃声刺破寂静。李扬过去拿起手机，指节因紧张用力而有些发白。“喂？” 他屏住呼吸，听着听筒里的声音，瞳孔骤然放大。
“好的，我们明天会准时参加的。”李扬一脸激动道。
黄小明腾地站起来：“是组委会？怎么说？”
李扬缓缓放下手机，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：“我们…… 被邀请参加明天的闭幕式。”
房间里短暂的死寂后，黄小明一把抱住李扬：“成了！真的成了！这意味着……” 他说不下去，用力拍着李扬的背。
两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，兴奋得语无伦次。“得通知国内！让大家都知道！”“红毯造型得再调整！不能丢咱们华夏人的脸！”“获奖感言你准备了吗？” 话语像连珠炮般不停歇。
夜幕降临，李扬站在阳台上，望着戛纳璀璨的灯火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刘天仙发来的消息：“等你捧奖杯回来！” 他回复一个坚定的表情。这一夜，李扬睡的很晚。
闭幕式当天，戛纳影节宫前的广场被晨光染成金色，大理石台阶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。天还未亮，黄晓明的房间就亮起了灯光，造型师手中的发胶喷雾在暖黄色的光线下划出细密的雾霭。
“领结换成酒红色，更亮眼！” 黄晓明对着镜子调整领结，镜中人的手指微微发颤，领带结系了三次才勉强规整，“把袖扣换成翡翠的，和巩老师上次戴的耳坠呼应一下。”
李扬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雕花扶手椅上，任由造型师打理头发。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西装内袋里折叠整齐的纸条，上面是用钢笔反复修改的获奖感言，字迹被汗水洇得有些模糊。
“这样会不会太煽情？” 他把纸条递给黄晓明，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。
黄小明扫了一眼纸条，将其塞回李扬手中，眼神中带着笃定：“不会！你知道吗？当年李鞍在奥斯卡领奖时，也哽咽得说不出话，大家反而被他的真诚打动。咱们华夏电影人站在这儿不容易，就得让全世界知道，这奖杯背后有多少汗水。”
李扬若有所思地点头，掏出笔在纸条上快速补充内容。
傍晚时分，当礼车缓缓驶入红毯区，镁光灯如同骤然爆发的星河，此起彼伏的快门声织成一张光网。
李扬推开车门，藏青色西装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，暗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，仿佛流动的墨色。
李扬深吸一口气，海风中裹挟的咸涩气息混着红毯两侧鲜花的馥郁，和黄小明一同下车。
“看！下来两个亚裔！”“他们是谁？”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从媒体区传来，虽然他们在国际上还是无名小卒，但这也是世界认识李扬的第一步。
李扬微笑着向镜头挥手，露出整齐的牙齿，余光瞥见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