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张望的女生忍不住低呼。
安亭里走出个穿着藏蓝色制服的中年保安，指节叩了叩驾驶窗。
“师傅，实在不好意思，新生报到期间校外车辆禁入，往前两百米有停车场。”
车窗缓缓降下，后排的李扬往前探了探身，声音带着熟稔的笑意。
“王师傅，是我。”
保安闻声愣了下，赶紧凑过去往车窗里探了下，帽檐下的眼睛倏地亮了。
“哎哟喂！这不是李导吗？您可有些日子没回学校了！”
他连忙后退两步，对着保安亭里喊。
“小张，赶紧抬栏杆！”
亭里立刻传来应答声，栏杆伴着电机的嗡鸣缓缓升起。
李扬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条中华烟，隔着车窗递了过去。
“这阵子开学忙坏了吧？拿回去跟兄弟们分着抽，解解乏。”
王师傅的手在制服裤上蹭了蹭才敢接过来，他笑得眼角堆起皱纹，连声道谢。
“哎哟李导，您太客气了！那我就不客气了！”
李扬笑着点头，司机趁机轻踩油门，宾利车平稳地滑进校园。
车窗外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几秒，随即响起阵阵的惊叹声
—— 有人认出了车标，小声议论 “这是宾利慕尚吧？得五百万往上！”
穿白 T 恤的女生刚掏出手机，就被同伴按住胳膊，指尖朝车牌努了努嘴。
“看车牌就知道是大人物，别瞎拍。”
车子沿着梧桐道开到导演系办公楼前，李扬推开车门，从车里走了下来。
“那不是李扬吗？”
有人突然喊出声，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。
“真的是李导！” 穿白 T 恤的男生往前挤了半步。
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很快连成一片，还有人偷偷拿出手机按快门，闪光灯在李扬身后顿时不断亮起。
李扬侧身站定，对着围过来的学弟学妹们笑了笑，右手轻轻挥了挥。
“大家快去报到吧，别耽误了时间。”
“李导能给签个名吗？” 一个高瘦的男生举着笔记本冲过来。
李扬听见了，回头冲那男生点了点头，但是他的脚步没停。
“下次有机会的。”
直到他的身影踏进办公楼的红漆大门，身后还传来女生们的小声议论。
“他比新闻上看着年轻多了”
“听说他要回学校读硕士呢”
李扬拎着牛皮纸袋缓步上楼，在站在熟悉的门前。
“笃笃” 两声轻叩门扉，里面立刻传来了熟悉的嗓音。
“进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