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动弹不得，只能眼睁睁看着 18 号扑过去。惊醒时冷汗淋漓，身边的 18 号却醒着，指尖正轻轻抚过他眼角的淡金纹路。
“又做噩梦了？” 她的声音很轻，像羽毛拂过心尖。
林默把她搂进怀里，力道紧得像怕她消失：“我梦见…… 没护住你们。”
“但现实里你护住了。”18 号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，“而且以后，我们一起护。” 她顿了顿，轻声说，“我后背的伤好了，能量炉也调试完毕，下次再敢来，我让它们尝尝什么叫‘改造人的怒火’。”
林默被她逗笑了，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。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，又看了看摇篮里熟睡的儿子，手背上的红印记像颗安稳的星。窗外的雪已经停了，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，在地上画着温柔的圆。
次元壁垒的裂痕旁，共生芽的种子悄悄发了芽。
淡紫色的幼苗顶着雪，在金属残留的气息里倔强地生长，根须顺着裂痕蔓延，像在给那道伤疤缝上绿色的线。监测仪显示，幼苗的能量波动与林安的红印记完美同步，像个小小的、带着温度的警报器。
林默第二天看到时，蹲下身轻轻碰了碰幼苗。
指尖刚触到叶片，次元壁垒的方向就传来极淡的波动，像远处的惊弓之鸟。幼苗却挺直了腰，叶片上泛起金红色的光，与指挥中心的方向遥相呼应 —— 那里，有它需要守护的温度，有它要扎根的家。
“等着吧。” 林默对着裂痕轻声说，眼底的淡金纹路闪了闪，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，“下次来，就别想走了。”
身后传来林安的咿呀声，18 号抱着儿子站在不远处，晨光落在他们身上，像层温暖的铠甲。裂痕上的新芽在风中轻轻摇曳，仿佛在回应这个带着爱与勇气的誓言。危险或许还在徘徊，但只要他们在一起，只要这觉醒后的温度还在，任何裂痕上，都能长出新的希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