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单,一问价格立马打消了念头。
临走时,看到角落里堆着处理的老款布鞋,张三金眼睛一亮。
两人脚上的草鞋早就破得不成样子,走路硌脚还扎得慌。他二话不说,花一百文给自己和杏花各买了一双。
杏花看着他递过来的新鞋,心疼地小声说:“买点布头…我…我能给你做……”
“换上!” 张三金语气不容置疑,他虽然穷,但作为一个现代灵魂,在基本生存条件上绝不委屈自己,更看不得身边人受罪。
杏花见他态度坚决,不再多说。
她小心翼翼地脱下破烂的草鞋,珍而重之地将新布鞋换上。脚底传来的柔软和包裹感让她微微一怔,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从脚底蔓延上来。原来…穿布鞋是这种感觉。
换好鞋,张三金提起那包棉花和麻布,两人出了布庄,直奔几步之隔的粮铺。
一进粮铺,张三金就被墙上的价牌惊得倒吸一口凉气!
精米一斗:五十文!
白面一斗:五十三文!
“去年秋收卖粮,一斗麦子才十五文!” 张三金忍不住低声惊呼。这价格,几乎翻了三倍还多!
柜台后的伙计斜睨着他们寒酸的穿着,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:“今年就这行情!爱买不买,后面还排着队呢!”
张三金心里骂娘,但不得不买。刚分家,家里一粒米都没有!再说,刚卖了肉也不差这点钱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火气:“给我来三斗精米,两斗白面!”
伙计一听是大主顾(相对而言),立刻变脸,堆起笑容:“好咧!客官您稍候,马上给您称!”
张三金对这种势利眼见怪不怪。等伙计麻利地称好粮食,他数出二百六十六个铜板(米150文 + 面106文)。因为没带袋子,又额外付了十文钱押金,租用了粮铺两个旧布袋装粮。
“下次还袋退押金。”
张三金叮嘱了一句,然后将手里装着棉花和布匹的包袱递给杏花:“这个你拿着。”
他自己则弯下腰,将两个沉甸甸的粮袋扛在了肩上。粮食的份量,压得他脚步微微一沉,却也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——这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