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投来探究的目光。
“这可是好东西啊!”张三金立刻来了精神,仿佛在介绍自己最得意的猎物,“您看,二当家说的没错,这花椒在城里金贵着呢!
但生吃可不行,得用对了地方!” 他开始滔滔不绝,将平时从货郎和老猎户那里听来的、加上自己理解的“花椒经”一股脑倒出来:
“做菜!炖肉、煮鱼,放几粒进去,那腥臊味全没了,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!大户人家顿顿离不开它!”
“泡酒!用烧刀子泡上它,喝一口,浑身暖洋洋,专治老寒腿、肚子疼!比药铺的膏药还灵!”
“驱虫!放点在米缸里,虫子跑光光;挂点在屋里,蛇虫鼠蚁不敢近身!咱们山里打猎的,都靠它防身!”
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花椒的妙用,听得黑胡子一愣一愣的,连白面书生的眼神都亮了几分。
张三金最后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:“最关键的是,这东西少啊!难找!难采!您看它浑身是刺,长在陡峭的阳坡上,采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扎得满手血,还得挑那熟透的红果,青的不香,太熟的又容易掉……这一篓子,是我拼了老命才弄来的,指望着去县城换点救命钱呢……”
他适时地流露出委屈和不舍,再次强调了花椒的珍贵和获取的艰辛。
黑胡子看看那一背篓红艳艳的果子,又看看张三金“憨厚老实”的脸(张三金装得很像),再想想刚才那销魂的麻感和现在嘴里残留的清凉,心思活络开了。
这玩意儿真这么值钱?还能驱虫治病?听起来比直接抢钱有意思多了!而且眼前这个猎户似乎真懂行……
白面书生更是精明,他听出了张三金话里的门道和价值,也看出了大哥的态度变化。
他摇着扇子,开口道:“大哥,此物确实不凡。这位张兄弟看来是个实诚人,也是个懂行的。”
张三金立刻顺杆爬:“大当家,二当家!您二位是做大买卖的豪杰!我张三金就是个山里刨食的穷猎户。
今天能遇见二位,也算缘分。您看这样行不行?” 他鼓起勇气,抛出了思虑已久的方案:
“这背篓里的花椒,算是我孝敬二位当家的见面礼!您二位拿去,不管是自己用,还是找门路卖了,都行!”
“只求二位当家的高抬贵手,放我和我清河叔,还有这些无辜的乡亲们一条生路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
他顿了顿,观察着黑胡子的脸色,“我知道山里还有那么几丛花椒树,果子还没熟透,等过些日子熟透了,我采了最好的给您送来!
就当…
就当是交个朋友?
以后您寨子里要是需要这宝贝花椒,或者山里有什么稀罕的山货野味,我张三金认得路,也能给您弄来!”
张三金这番话,可谓摸准了土匪的心理:
黑胡子摸着下巴,看向白面书生:“二弟,你看呢?”
白面书生眼中精光闪烁,权衡利弊:杀了这个猎户容易,但那一丛花椒树的位置可能就永远找不到了。
这花椒的价值确实巨大,无论是自用还是销赃都是好货。而且这猎户看起来胆小怕事,又懂门道,留着似乎比杀了更有用。
他微微点头:“大哥,这位张兄弟是个明白人。他这份‘孝敬’和心意,咱们收下。
多个朋友多条路,尤其是有本事的朋友。”
黑胡子哈哈大笑,用力拍了拍张三金的肩膀(拍得张三金一个趔趄):“好!张兄弟是爽快人!你这个朋友,我黑胡子交了!
以后这清泉村方圆几十里,提我黑风寨的名号,没人敢动你!” 他转头对手下吼道:“把张兄弟和他叔的东西还给他们!还有,放了这些肥羊!今天看在张兄弟的面子上,饶你们狗命!都滚吧!”
众喽啰虽然有些不甘,但老大发话,只得将搜刮的钱财(除了商人的大笔货物和银钱,普通人的散碎铜钱被还了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