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听着这些议论,张三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。第一步棋,走活了。
就在张三金帮完第三户人家,牵着马在河边饮水的当口
钱贵带着两个家丁,骑着骡子,耀武扬威地堵住了他的去路。
钱贵脸上挂着假笑,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。
“三金老弟,犁地呢?真是辛苦啊!”
钱贵阴阳怪气地说,“我们钱老爷听说了你的好马,心里更是喜欢得紧。*比′奇′中¨文-网, !更`辛^罪.快,
这不,特意派我来,再跟你好好‘商量商量’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商量”二字,身后的家丁抱着胳膊,一脸凶相。
张三金心里一沉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钱管家,上次说得很清楚了,墨云不卖。
它是我家里的劳力,也是恩人留下的念想。”
“念想?”
钱贵嗤笑一声,跳下骡子,走到墨云身边,伸手就想摸墨云油亮的皮毛,“一匹畜生,谈什么恩情念想?
张三金,别给脸不要脸!我们钱老爷说了,十两银子!够你一家子吃香喝辣好几年了!识相的,赶紧把缰绳给我!”
他的手刚要碰到墨云,墨云猛地一甩头,喷了他一脸响鼻,蹄子不安地踏着地面,显然感受到了恶意。
“嘿!畜生还敢尥蹶子?”
钱贵恼羞成怒。
就在这时,一直在不远处劈柴、实则密切关注这边的张世信,
!扛着斧头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,像座铁塔般挡在张三金和墨云身前,瓮声瓮气地吼道:“拿开你的脏手!离墨云远点!”
钱贵被世信的气势吓了一跳,随即色厉内荏地指着世信
“小兔崽子!反了你了!敢这么跟爷说话?给我拿下!”
两个家丁撸起袖子就要上前。
“住手!”
一声断喝传来!
只见王麻子领着一大群刚干完农活、扛着锄头铁锹的村民,呼啦啦地围了上来!
他们正好结束了一天的帮忙,准备回家,远远看到河边有冲突,立刻赶了过来。
王麻子此刻简直像个为民请命的英雄,他指着钱贵,声音洪亮,义正词严:
“钱贵!你想干什么?
光天化日之下,想强抢三金哥家的马?
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他转向围拢的村民,煽动道:“乡亲们都看看!这就是钱老爷家的做派!看谁家有好东西,就想强买强卖!
三金哥仁义,免费帮咱们村最困难的五户犁地,他的马就是咱们村春耕的指望!你们说,能让这狗腿子把墨云抢走吗?”
“不能!”
“对!不能让他抢走!”
“墨云是咱三金叔的,也是帮咱们干活的!”
“钱贵滚出我们村!”
“欺负老实人,没门儿!”
群情激愤!
刚刚受过张三金恩惠的村民,以及那些虽然没被选上但感念张三金仁义、又畏惧钱老爷霸道的人,此刻在王麻子的煽动和钱贵嚣张行为的刺激下,同仇敌忾!
几十号人,手里拿着干活的家伙什,怒目而视,将钱贵和他的两个家丁团团围住,水泄不通!
那场面,颇有点“水能覆舟”的架势。
钱贵和他那两个家丁顿时傻眼了!
他们平时仗着钱老爷的势,在村里横行惯了,哪见过这阵仗?
被几十个愤怒的庄稼汉围着,那锄头铁锹可不是摆设!钱贵脸色煞白,额头冒汗,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。
“你……你们……想造反吗?”钱贵的声音都哆嗦了。
“造反?”
王麻子冷笑一声,叉着腰,“我们这是保护乡亲的财产!
你钱贵再敢动三金哥的马一根毛,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