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袤的河滩平原上,两军对垒,旌旗蔽日,杀气冲霄。-优*品~暁?说^徃′ ·埂,辛^最!快¨
空气仿佛凝固,充满了铁锈和死亡的气息。
楚军阵中,“狼牙营”八百悍卒,并未列于常规方阵。
他们如同潜伏在钢铁丛林中的幽灵,被张三金部署在战场侧翼一片起伏的丘陵和半干涸的河床地带。
深色的劲装几乎与灰褐色的土地融为一体,只有一双双眼睛,在头盔的阴影下闪烁着冰冷、嗜血的光芒。
那面狰狞的狼首战旗,被刻意卷起,掩藏在一处高坡的反斜面。
张三金骑在墨蹄背上,立于阵前。
他换上了那副精铠铁甲,左臂的伤似乎已无大碍,只是握缰绳的手指偶尔会不自觉地收紧。
他的目光越过前方如林的刀枪,死死锁定在胡人中军那面巨大的苍狼旗上。
那里,有新的仇敌。
“都尉,胡狗主力动了!直扑中军!”狗剩如同狸猫般从前方溜回,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。
“沉住气。”张三金的声音像冰冷的岩石,“让他们再压进去一点。
等中军缠住胡狗主力,等他们的侧翼完全暴露…王麻子!”
“在!”王麻子舔着嘴唇,手按在腰间的战斧上,眼中凶光毕露。
“看到那支打着黑鹰旗的胡狗骑兵了吗?那是他们的侧翼尖刀,也是突破点。
你的‘惊雷’队,给我死死咬住!用绊马索、毒烟、强弩!
不许他们冲击我军左翼!把他们逼向河床!”
“得令!看老子崩掉他们的鹰爪!”王麻子狞笑一声,带着一彪人马如同毒蛇般滑下丘陵。
“柱子!”张三金看向赵铁柱。
赵铁柱重重点头,无需多言。
他沉默地举起手中那柄特制的、加长加重的破甲战斧,身后数百名同样手持重斧、巨锤的壮硕士卒齐齐踏前一步,地面仿佛都震动了一下。
他们是“狼牙营”的“铁砧”,专砸硬骨头!
“狗剩!带你的‘迷瘴’队散开!盯死胡狗的传令兵和号角手!
给我掐断他们的喉咙和耳朵!”
“明白!”狗剩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乱石杂草中。
战斗瞬间爆发!
如同两股滔天巨浪猛烈相撞!
胡人依仗骑兵优势,发起凶猛的集团冲锋,试图撕裂梁军中军!
梁军则依靠严密的枪阵和弓弩,顽强抵抗,喊杀声、兵刃撞击声、战马嘶鸣声、垂死惨叫声汇成一片地狱交响曲!
战局胶着,血腥惨烈!
胡人主帅见中路强攻受阻,焦躁地下令:“黑鹰骑!左翼突击!撕开他们!”
那支打着黑鹰旗的精锐胡骑,如同出笼的猛兽,开始加速,试图绕开正面战场,冲击梁军相对薄弱的左翼!
就在此时!
“放!”王麻子一声暴喝!
河床地带,早已布下的层层绊马索猛地弹起!
冲在最前面的胡骑人仰马翻!
紧接着,数十支带着刺鼻浓烟的毒烟罐被强力投出,在骑兵群中炸开!
辛辣的浓烟瞬间笼罩了河床!战马受惊,骑士咳嗽流泪,冲锋阵型大乱!
“射!”王麻子再次下令!隐藏在乱石后的强弩手精准点射落马的骑士和混乱的军官!
黑鹰骑的突击势头被硬生生扼杀在河床,被迫陷入与“惊雷”队的混乱缠斗!
胡人主帅见状,又惊又怒,立刻调遣中军预备队一支重甲步兵,试图强行压垮梁军右翼,打开缺口!
“柱子!”张三金眼中寒光一闪!
“铁砧!随我——砸!”赵铁柱一声沉闷如雷的咆哮,如同人形凶兽,带着“铁砧”队从丘陵侧面猛然杀出!
他们没有冲锋,而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