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成密集的冲击阵型,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,狠狠撞向那支刚刚脱离主阵、试图转向的胡人重甲步兵!
“轰!”沉闷的撞击声令人牙酸!重斧、巨锤带着恐怖的力量砸在胡人的盾牌和重甲上!
赵铁柱的战斧如同开山,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沉闷的骨裂声!
王麻子教的那些阴毒手段?不!这里是纯粹的力量碾压!是“铁砧”对“铁块”的硬撼!“狼牙营”最悍勇的力量,在这一刻爆发!
胡人重甲兵被这突如其来的、不讲道理的蛮横冲击打懵了,阵型瞬间被冲散!
与此同时,胡人主帅惊恐地发现,他的命令传递变得极其困难!
派出的传令兵如同石沉大海,号角手的位置不断被精准的冷箭点名!
他的中军与两翼的联系正在被无形的“迷雾”切断!
“时机到了!”张三金猛地拔出腰间长刀,刀锋直指胡人中军那面苍狼大旗!“狼牙营!随我——斩旗!杀!”
压抑已久的八百头饿狼,终于亮出了最锋利的獠牙!
张三金一马当先,墨蹄化作一道黑色闪电,直扑胡人中军核心!他身后的“狼牙营”士兵,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,从丘陵和河床的阴影中倾泻而出!
他们没有阵型,只有最凶狠的小队配合!三人一组,五人一队,如同无数把淬毒的匕首,狠狠刺向胡人因侧翼受挫、指挥混乱而暴露出来的软肋!
!狗剩的“迷瘴”队员如同附骨之疽,专门射杀军官、旗手!王麻子的“惊雷”队在河床拖住骑兵后,也如同疯狗般扑向附近的胡人步兵!赵铁柱的“铁砧”在砸碎重甲步兵后,更是如同一柄巨大的战锤,在胡人阵中横冲直撞!
张三金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苍狼旗下的胡人主帅!
墨蹄神骏,在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,张三金的长刀如同死神的镰刀,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蓬血雨!挡路的胡兵如同麦秆般倒下!他眼中只有那面越来越近的狼旗!
胡人主帅看着那如同魔神般杀来的梁将,看着他身后那支如同地狱恶鬼、所向披靡的黑甲军队,看着自己陷入混乱和分割的大军,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!
“拦住他!拦住他!”他惊恐地嘶吼。,微¨趣-晓·税¨ ~醉′薪\章\结_庚·薪,快??白~马*书-院′ `首~发\
但为时已晚!
张三金已冲破最后一道稀薄的护卫!
墨蹄人立而起!
张三金借着马势,长刀带着全身的力量和所有积郁的仇恨,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匹练寒光!
“死!”
刀光闪过!苍狼大旗的旗杆被齐根斩断!巨大的旗帜轰然倒下!
同时倒下的,还有胡人主帅那颗戴着金盔、写满惊骇的头颅!
“胡酋授首!大旗已倒!杀!”张三金用尽全身力气,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!他高高挑起那颗头颅!
“狼牙营”的士兵如同打了鸡血,发出更加狂野的怒吼:“杀!杀!杀!”
主帅阵亡,帅旗倾倒!这成为了压垮胡人战意的最后一根稻草!
恐慌如同瘟疫般席卷整个胡人军阵!兵败如山倒!梁军则士气如虹,发起了全面的反攻!
一场决定性的会战,以楚军大获全胜告终!胡人主力溃败百里,元气大伤!
硝烟尚未散尽,血腥味依旧浓烈。
鹰嘴岩下,昔日染血的河滩,此刻成了楚军欢庆胜利的海洋。
但在这喧嚣之中,“狼牙营”的驻地却相对沉寂。
士兵们默默地擦拭着染血的武器,处理着伤口,收敛着袍泽的遗体。
胜利的喜悦,被更深的疲惫和失去战友的悲伤冲淡。
张三金坐在一块大石上,墨蹄安静地站在一旁。
他身上的铁甲布满刀痕箭孔,脸上溅满血污,已经干涸发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