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自己炸了!”
柳夫人和杏花组织起妇女,赶制绷带,烧煮开水,准备接收伤员。
世信、大石、小石也被分配了任务:世信带一队新兵熟悉城防,大石负责看守最重要的北门闸口,小石则统领所有少年,组成通讯队,负责在混乱的战场上传递命令。
是夜,张三金再次登临城头,望着北方漆黑的地平线。
王麻子和狗剩跟在身后。
“将军,都安排妥当了。”王麻子低声道,“只要胡人敢来,定叫他们头破血流!”
张三金点点头,却叹了口气:“兵力还是悬殊…尤其是老兵,太少了。
新兵见血,不知道会怎么样…”
狗剩冷声道:“见过血,活下来的,就是老兵了。这是必经之路。”
张三金沉默片刻,忽然道:“麻子,狗剩,还记得我们当年,第一次守城吗?”
王麻子咧嘴一笑:“咋不记得,差点尿裤子!后来杀红了眼,也就不知道怕了!”
“是啊…”张三金目光悠远,“这次,轮到我们的后辈了。
告诉弟兄们,我张三金,就在这北门上,与铁狼关共存亡!我若后退一步,任何人皆可斩我!”
张三金心想:此战,关乎存亡。胜,则铁狼关至少赢得数年安宁;败,则万事皆休…我必须让他们知道,我已无路可退,唯有死战!
王麻子和狗剩浑身一震,齐声道:“誓死追随将军!”
战前的最后几天,铁狼关反而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。
将士们默默地擦拭兵器,检查弓弦,给家人写下可能永远无法寄出的家书。
炊烟依旧,却少了往日的喧嚣,多了几分悲壮。
每一个人的目光,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北方。空气中弥漫着硫磺、铁锈、皮革和紧张汗水混合的味道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