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可再上一层楼。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有主张扩张的,有主张稳守的,有主张商贸的,有主张技术的。
张三金静静听着,不时往锅里下些菜。直到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,他才缓缓开口:
“你们说的,都有道理。”他夹起一筷子滚烫的羊肉,在油碟里蘸了蘸,“但咱们不能只盯着一个方向。”
“王麻子想打,没错! 狼不亮獠牙,别人就当你是狗。开春后,挑选精锐,以剿匪练兵为名,向外拓展百里,把咱们的缓冲地带打出来!但要记住,是抢地盘,不是光抢东西!占了地,就要能守住!”
“柱子要稳,更是根本! 关墙还要继续加固,屯田还要扩大,新的地窖、营房都要建!家里不稳,出去抢再多也是给别人做嫁衣!”
“狗剩的担心,是头等大事! ‘影子’的力量还要加强,尤其是对京城和北疆各镇的渗透。咱们不能当聋子瞎子!”
“墨先生的想法,是长远之计! 商路必须打通,不仅要卖盐和辣椒,还要把咱们的皮货、煤炭卖出去!赚回来的,不只是钱,更是人情和消息!这事,墨先生你全力去办!”
“徐工匠,你的铁匠铺,就是咱们的命根子! 要人给人,要煤给煤,尽快把那批新式弩箭给老子弄出来!”
他条理清晰,将每个人的建议都融入了自己的规划中,形成了一个攻守兼备、内外兼修的战略雏形。
最后,他端起一碗浊酒,站起身,目光灼灼地看着众人:
“咱们铁狼关,从一片烂骨头渣子走到今天,靠的不是等靠要,是靠咱们自己这双手,这把子力气,和这股不服输的狼性!”
“以后的路,不会比现在好走。朝廷的猜忌,胡人的报复,其他边镇的排挤,都在后头等着咱们!”
“但是!”他声音陡然拔高,将酒碗举过头顶,“只要咱们兄弟齐心,有盐一起吃,有辣椒一起辣,有仗一起打,有钱一起赚!老子就不信,还有啥坎是过不去的!”
“干了这碗!为了铁狼关,为了咱们打下来的这片基业!”
“干!”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,碗盏碰撞声,混合着豪迈的吼声,在飘荡着辣椒香气和火锅余味的院子里回荡,直冲被火光映红的夜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