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!西边发现一队胡人斥候,大概十人,看方向像是要往回跑!他们很警觉,可能发现了什么!”
狗剩猛地抬起头,眼中寒光一闪:“想报信?截住他们!一个都不能放跑!二队、三队,跟我走!”
他翻身上马,动作流畅得像一阵风。数十名斥候如同听到头狼召唤的狼群,无声地汇聚过来,跟着狗剩如同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。
追击开始了。
这是一场耐力与意志的较量。狗剩的队伍如同附骨之蛆,死死咬住那队亡命奔逃的胡人斥候。
他们并不急于近身搏杀,而是利用强弩射程优势,不断进行骚扰射击,消耗对方的马力和精神。
胡人斥候首领回头看着不断有同伴中箭落马,目眦欲裂,用胡语疯狂咒骂,却无法摆脱这死亡的阴影。
逃出三十里,眼看就要到达安全区域,前面出现一条浅浅的小溪。
“快!过河就安全了!” 胡人首领嘶吼着,带着仅存的四五名部下冲向小溪。
然而,就在他们踏入溪水的瞬间——
“嘣嘣嘣!”
对岸的芦苇丛中,弩箭再次呼啸而来!最后的几名胡兵在绝望中被射成了刺猬,倒在冰冷的溪水里,鲜血迅速染红了水流。
狗剩策马缓缓来到溪边,看着水中的尸体,眼神没有任何波动。他跳下马,亲自检查每一具尸体,确保没有活口。
“头儿,都解决了。”一个队员报告。
狗剩站起身,甩了甩匕首上的水珠,冷冷道:“把痕迹处理掉。这片地方,以后就是咱们的后院。任何闯进来的野狗,都得死。”
……
短短十几天,“黑甲幽灵”的恐怖传说如同瘟疫般在胡人部落中蔓延。
那片方圆五十里的区域,成了死亡的代名词。
胡人牧民宁愿绕远路,也不敢再踏足一步。偶尔有不信邪的游骑进去,就再也没能出来。
铁狼关的势力范围,在血腥的猎杀中,被无声却坚定地向外推进了五十里。
矿区的营寨在后方安然建立,叮当的开采声与前方无声的杀戮,共同构筑起铁狼关新的防线。
狗剩站在一处高坡上,望着被他亲手变成禁区的荒原,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。
只有他身边最亲近的队员才能偶尔发现,在夜深人静擦拭弩箭时,这位冷血猎杀者的眼中,会闪过一丝极淡的、属于人的疲惫。
但当天亮时,那疲惫便会消失,重新被冰封的杀意取代。这就是狼牙营的斥候头子,守护狼巢最锋利也最沉默的那颗獠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