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眼神,没有任何温度,像刀子一样刮过,让王掌柜几人瞬间噤声,后背冒出一层白毛汗。
汉子什么也没说,转身就走,步伐沉稳有力,很快消失在巷口。
等他走远,刘寡妇才拍着胸口,心有余悸地小声道:“看见没?那眼神…绝不是普通的伙计或者牙人!”
卖炊饼的小贩声音更低了,带着恐惧:“我听说…昨天夜里,有官差和些不明身份的人,在这些店铺附近转悠…王掌柜,刘老板娘,你们说…是不是这些店,犯了什么天条?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?
咱们…咱们会不会被牵连啊?”
这句话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死水,激起了巨大的恐惧。
王掌柜看着自己那间小小的、赖以生存的杂货铺,再看向周围那些紧闭的门脸,一种兔死狐悲的寒意瞬间笼罩了他。
他经营半生,自问小心谨慎,从未想过有一天,灾难会以这种方式,如此突兀、如此无声无息地降临在身边。
“都少说两句吧!”王掌柜声音干涩地打断众人,“祸从口出!赶紧…赶紧都散了吧!该干嘛干嘛去!”
他踉跄着退回自己的店铺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板,只留下一道缝隙,惊恐地望着外面那条骤然变得陌生而危险的街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