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术鲁改变策略后,幽州城的压力并未减轻。¢u~s^i-p′m~a*x!.¨c¨o+m?
胡人大军犹如饥饿的狼群一般,在城外盘旋着,他们迅速地扎下了连绵不绝的营帐,将整个城池包围得水泄不通。
这些营帐就像一道道坚固的城墙,让人望而生畏。
白天,胡人军队不停地对北门和西门发动佯攻,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,仿佛要将这座城池一举攻破。
然而,这只是他们的虚张声势,真正的目的是消耗守军的精力和箭矢。
到了夜晚,胡人并没有停止攻击,反而更加猛烈。
精锐的射手们依托着外围的工事,与城头上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对射。他们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密集,冷箭不时地射中城墙上的守军,造成了一定的伤亡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守军的伤亡开始缓慢而持续地增加。
这让城中的人们感到越来越不安,因为他们不知道胡人还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攻破这座城池。
更让人担忧的是,胡人并没有放弃从正面突破的企图。
尽管他们不再进行那种自杀式的冲锋,但他们却转入了地下。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薪彰结
几天后的一个深夜,幽州城内墙附近,一片被严格划为军事禁区的区域,成为了胡人的新目标。
老卒赵五,一个耳朵有些背、但在军中服役超过三十年的老兵,正将耳朵紧紧贴在一个倒扣在地上、底部被削薄的大陶瓮上。
这是他多年守城经验练就的本事——“地听”。
周围一片寂静,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刁斗声和风声。
王麻子亲自带着几名亲兵,屏息凝神地站在一旁,紧张地看着赵五布满皱纹的脸。
突然,赵五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开,贴在瓮边的耳朵动了动,脸上肌肉绷紧。他抬起手,示意安静。
王麻子立刻俯下身,压低声音:“老赵,有动静?”
赵五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示意亲兵又将另外几个放置在不同位置的“地听”陶瓮小心地挪过来,他轮流将耳朵贴上去,神情越来越凝重。
“将军……”赵五抬起头,脸色在昏暗的灯笼光下显得有些苍白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“错不了……有动静!就在……就在咱们脚下偏西北方向!是……挖掘声!不止一处!”
他用手比划着:“听这动静,深度大概……离地面至少三丈以下,但正在慢慢向上!
声音沉闷,夹杂着铲土和隐约的敲击声,人不少!妈的,胡狗在挖地道!”
王麻子的心猛地一沉。.白\马_书-院_ !首+发*
他最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
“能判断出大概方向和目标吗?”王麻子追问,声音依旧沉稳,但眼神已经锐利如刀。
“目标……八成是冲着内墙墙基,或者想直接挖进城里!”赵五侧耳又听了片刻,肯定地说,“方向……西北角那一段听这动静,恐怕……不止一条地道!”
多条地道! 胡人这是接受了瓮城的教训,不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,同时开挖数条地道,让守军难以全部防范!
王麻子直起身,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粗豪,只有冰冷的杀意。“传令!立刻调集‘听瓮队’,所有预设‘地听’点,给老子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监听!
绘制方位图,标出所有可疑挖掘路线的走向和深度!”
命令迅速下达。
幽州城的反地道系统立刻高速运转起来。更多的老兵被派往城墙内侧各处预设的“地听”点,他们将特制的陶瓮埋入事先挖好的深坑,日夜监听地下的任何异响。
随着监听范围的扩大和信息的汇总,一张令人触目惊心的地下攻势图逐渐清晰起来。
一旦任何一条地道成功挖到墙基下,胡人就可以用粗大的木柱临时支撑,然后放入大量干柴、油脂,甚至可能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