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’重骑，养精蓄锐多日，该出鞘了！集结于内城西门，听我号令！我要你在最关键的时候，给兀术鲁的心窝子来上一刀！”
“末将，万死不辞！”赵铁柱重重抱拳。
“狗剩！”
“头儿！”
“你的‘影刃’，全部撤回！分散到城墙各段，专射胡人旗手、号角手、以及那些看上去像是头目的家伙！打掉他们的眼睛和嗓子！”
“明白！”狗剩身影一晃，已如鬼魅般掠出大帐去传达命令。
“世信！少年营！”
“在！”世信带着大石、小石，以及身后一群眼神同样坚毅的少年，齐声应道。
“你们的任务不变！在城内高处，打出最鲜艳的旗帜，敲响最激昂的战鼓！要让所有守城将士回头就能看到你们，听到你们！告诉他们，幽州城的魂，没散！”
“是！”少年们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一道道命令如同磐石，投入紧张的气氛中，反而带来了一种异样的稳定。
将领们领命而去，脚步匆匆，却异常沉稳。
张三金独自走到帐外，夜幕已然降临。
远处胡人大营灯火通明，人喊马嘶之声即便相隔如此之远，也能隐隐传来，带着一股疯狂的、毁灭般的气息。
城墙上，火把被次第点燃，如同一条不屈的火龙，盘踞在幽州城头。
士兵们奔跑、呼喊、搬运守城器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，充满了大战将至的肃杀。
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夜风，空气中弥漫着硝烟、血腥和一种…命运的味道。
“传令给郭奉，”他对着身后的亲兵低声道，“让他组织所有能动弹的民夫，烧好开水，备好金汁，熬上浓粥，准备好所有的伤药和绷带。
告诉他，接下来，城墙后面，就是他的战场。”
“是！”亲兵领命而去。
张三金缓缓走上内城的台阶，目光越过城墙，望向南方。
那里，是他来的方向，也是希望所在的方向。
但他的眼神很快收回，重新变得冰冷而专注，牢牢锁定了北方那片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胡人大营。
“兀术鲁…”他低声自语，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彻骨的弧度，“你想毕其功于一役？好，我成全你。就看你这把钝刀，能不能啃碎我这颗裹了钢的石头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