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,消耗了海量的粮草军械。
而胡人,因为抢不到足够的生存物资,只能更加疯狂地劫掠,或者……在严寒的冬季活活饿死冻死大批人口,而这,反过来又加深了他们对南方的仇恨和掠夺欲望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大堂中央:“这是一个死结!光靠刀剑,解不开!”
“那我们为何不能试着换一条路?”他语气加重,“在关外划定区域,建立一座我们控制的城池,开放有限度的贸易。我们不是白白送给他们,是交易!用我们多余的粮食、布匹、茶叶,去换取我们急需的战马、优质毛皮(可用于军需)、健牛(可用于耕田),甚至他们的金银!”
他看向王麻子和赵铁柱:“你们不是总抱怨好马难得吗?胡人的马,是草原上长大的骏马!不是我们内地马场能比的!有了足够的战马,我们的骑兵才能真正与胡人铁骑抗衡!”
他又看向苏文和苏文身后的文吏:“我们固然能自产粮食布匹,但产量终有上限。
若能通过贸易,换来我们缺少的物资,甚至白银,就能更快地壮大我们自己!
而且,你们想过没有,一旦贸易开通,形成惯例,胡人对南下劫掠的依赖就会降低!
因为抢,是有风险的,是会死人的!而交易,相对安全,能稳定获得所需!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‘御敌于国门之外’?”
“至于朝廷怪罪……”张三金冷哼一声,“如今朝廷自顾不暇,哪里管得到我们这北疆边陲?只要我们做得隐秘,初期规模控制住,并且能拿出实实在在的好处——比如上缴一部分贸易利润作为‘边饷’,朝廷那边,未必不能搪塞过去。
甚至,我们可以将此事描绘成‘羁縻胡人’‘以商制夷’的方略!”
一番话语,层层递进,既有对现实困境的剖析,又有对潜在利益的展望,还考虑了政治风险的对冲。
原本激烈反对的众人,开始陷入了沉思。张三金的思路,虽然大胆,却并非毫无道理。
见众人态度有所松动,张三金知道火候已到,他走到早已准备好的、描绘关外地形的大图前,开始勾勒他心中的蓝图。
“此城,不叫贸易城,太直白。
可命名为 ‘互市堡’ ,或 ‘安边城’ 。”他手指点向关墙外约二十里的一处河谷地带,“选址在此,背靠我方关墙,前有河流作为天然屏障,地势开阔,便于监视,也利于我方快速支援。
城池规模,初期不必大,以坚固、易守难攻为要。城墙、箭楼、瓮城,一样不能少,驻军不少于三千,由赵铁柱的游骑军轮流驻守,时刻保持警惕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