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用了。
但高兴之余,他也感到压力。特高课开始内部调查,这意味着他的处境更危险了。
果然,第二天南造云子就来找他“喝茶”。
“陈先生最近生意怎么样?”南造云子看似随意地问。
“还不错。”陈默笑着回答,“就是货源有点紧张,战乱嘛。”
南造云子盯着他的眼睛:“听说苏北那边打得很激烈。陈先生有亲戚在那边吗?”
“有一个远房表叔。”陈默面不改色,“好几年没联系了。”
这场谈话持续了一个小时,南造云子一直在旁敲侧击。陈默对答如流,没有露出任何破绽。
但当他送走南造云子后,后背已经湿透了。这个女人比想象中更难对付。
更让他担心的是秦雪宁。她已经半个月没有消息了,按理说早该回到上海。
难道根据地的战斗出了意外?还是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麻烦?
这种不确定性让他坐立难安。
他决定冒险去一趟教堂,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。
教堂的告解室空荡荡的。陈默按照约定方式检查了暗格,里面是空的。
这不对劲。按理说秦雪宁应该留下安全信号才对。
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一个年轻修女拦住了他。
“先生是来祷告的吗?”修女问,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。
陈默心里一动:“是的。最近心里不太平静。”
修女点点头,递给他一本圣经:“也许这个能帮到你。”
回到车上,陈默快速翻阅圣经。在某一页的空白处,他看到了秦雪宁的笔迹:
“路不通,改道走。月圆之夜,老地方见。”
月圆之夜就是三天后。老地方指的是他们第一次接头的码头仓库。
陈默松了口气。至少秦雪宁是安全的。但“路不通”是什么意思?难道根据地的联络站出问题了?
他烧掉纸条,开车回家。路上,他注意到有辆黑色轿车一直跟在后面。
看来南造云子并没有完全相信他。今后的行动要更加小心了。
与此同时,苏北的战斗进入了新阶段。日军改变了策略,开始放火烧山。
浓烟遮天蔽日,根据地的生存环境越来越恶劣。但游击队像野草一样,烧不尽,吹又生。
赵刚的部队甚至开始主动出击。一天夜里,他们偷袭了日军的后勤基地,抢走大量武器和补给,烧毁了大量不能带走的物资。
松本少佐快要气疯了。他给佐藤发电报,要求增派兵力,特别是工兵和侦察部队。
这份电报被根据地的电台截获了。秦雪宁连夜翻译出来,交给指挥部。
“鬼子要增兵了。”司令员看着电报说,“告诉同志们,最困难的时刻要来了。”
但战士们的士气反而更高了。因为他们知道,每坚持一天,就有更多的百姓能够安全转移。
深山里的临时营地条件艰苦,但充满了希望。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,给游击队送饭、照顾伤员。
李老栓甚至带着几个老人,用土法制火药,帮游击队补充弹药。
“别看俺们老,打鬼子一样有力气!”老人笑着说。
这种军民一心的场面,让秦雪宁十分感动。她更加确信,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。
三天后的月圆之夜,陈默准时来到码头仓库。夜色中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。
是秦雪宁。她瘦了,但眼睛很亮。
“你没事吧?”陈默忍不住问。
秦雪宁摇摇头:“根据地需要更多药品,特别是消炎药。”
“这个我来想办法。”陈默说,“不过现在特高课查得很紧,要小心。”
两人简单交流了情况。秦雪宁告诉陈默,清乡行动虽然受挫,但日军增兵后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