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谎言和危险的世界里,这份真挚的关心显得尤为珍贵。
回到医院,天已经快亮了。秦雪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,却毫无睡意。她打开床头柜,取出一个铁盒。里面放着几张泛黄的纸片,都是这些年陈默传给她的情报原件。按规定这些早该销毁,但她偷偷留了下来。
最上面那张,是陈默第一次传递重要情报时用的。当时他还是个青涩的新手,紧张得连暗号都写错了一个笔画。她在背面用铅笔轻轻标注了正确的写法,一直没有告诉他。
这些纸片记录着他们的共同经历,也记录着她心中那份不能言说的情感。
第二天上班时,她明显心不在焉。好在急诊科永远忙碌,让她没太多时间胡思乱想。
中午休息时,她收到一束匿名送来的花——洁白的百合,配着几支淡粉色的康乃馨。花束里没有卡片,但她知道是谁送的。百合是陈默母亲最喜欢的花,他曾经提起过。
护士们都在猜测送花人的身份,秦雪宁只是笑笑,把花插在护士站的花瓶里。这个举动很大胆,但越是这样公开,反而越不会引起怀疑。
下午,南造云子突然来访,说是例行体检。但秦雪宁知道,她是来看那束花的。
“秦医生很受欢迎啊。”南造云子看着花瓶里的花,意味深长地说。
“病人送的。”秦雪宁面不改色,“可能是感谢我治好了他的老毛病。”
“是吗?”南造云子凑近花束闻了闻,“很香。不过秦医生要注意,有些花看起来纯洁,实际上却是有毒的。”
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。秦雪宁平静地记录着体检数据:“谢谢提醒。我是医生,比谁都了解植物的特性。”
体检结束后,南造云子突然问:“秦医生和陈默先生很熟吧?”
“他是我的病人。”秦雪宁回答得很自然,“肠胃不太好,经常来开药。”
“只是病人?”南造云子盯着她的眼睛。
秦雪宁抬起头,直视对方:“南造小姐想说什么?”
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。最后南造云子笑了: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。”
送走南造云子,秦雪宁靠在门上,感觉后背都湿透了。这场戏越来越难演了。
晚上,她冒险去了一趟教堂。在告解室的暗格里,她留下了一个小玻璃瓶——里面是从陈默伤口取出的子弹碎片。组织需要分析子弹的来源,这能帮助判断是谁想对陈默下手。
在离开教堂时,她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那个年轻修女。对方对她微微点头,然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这个修女到底是谁?为什么一次次出现在他们周围?
三天后的晚上,秦雪宁准时来到安全屋。陈默已经在那里等候,肩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。
“子弹是特高课配发的。”秦雪宁告诉他,“但经过了改装,应该是内部人干的。”
陈默点点头:“和我想的一样。最近课里有人在暗中调查我,可能是发现了什么。”
“那你还冒险出来?”
“有些情报必须当面传递。”陈默从怀里取出一个微型胶卷,“化工厂的内部结构图。我费了好大劲才搞到的。”
秦雪宁接过胶卷,感觉它沉甸甸的。为了这份情报,陈默差点送命。
“下次别这么冒险了。”她轻声说。
陈默看着她,突然问:“雪宁,如果有一天我...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秦雪宁打断他,“我们都会活下去,看到胜利的那天。”
她说得坚定,但手指却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。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。
陈默叹了口气:“有时候我在想,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...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秦雪宁再次重复,这次声音有些发抖,“我们选择了这条路,就要走下去。”
两人陷入沉默。安全屋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