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阳身化灰黑色流光,将遁速提升到极致,如同撕裂苍穹的陨星,朝着玄青城外广袤的山脉疾驰。身后,一赤一金两道磅礴的金丹气息如同附骨之疽,紧追不舍,带着滔天的怒意和必杀的决心。
赵星昱与赵星桓!赵家在玄丹门的两位实权长老,同时出动,只为擒杀他一人!
顾阳面色冷峻,心中并无多少慌乱,反而有一股压抑已久的战意在升腾。《幽狱镇煞经》在体内奔腾流转,方才吞噬的那些攻击灵力已被迅速转化为精纯的煞罡,补充着消耗。他不是漫无目的地逃窜,而是刻意引导着方向,朝着记忆中一处相对空旷,远离玄青城的荒芜山谷飞去。
那里,正是解决麻烦的好地方!
约莫一炷香后,顾阳猛地按下遁光,落在一处怪石嶙峋方圆数里的空旷谷地中央。他缓缓转身,衣袍在疾停的劲风中猎猎作响,平静地望向紧随而至的两道流光。
“咻!咻!”
赤红与暗金两道遁光几乎同时落地,显露出赵星昱和赵星桓的身影。赵星昱脸色铁青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,周身烈焰灵力不受控制地升腾,将脚下的岩石都灼烧得通红。而赵星桓则面色阴沉如水,眼神锐利如鹰隼,死死锁定顾阳,他气息更为内敛,但那股暗藏的金戈杀伐之气,却比赵星昱的暴烈更加令人心悸。
赵星桓上前一步,强压着怒火,声音冰冷如同金铁交击:“阁下究竟是何人?与我赵家有何仇怨?为何要选在家祖寿宴之日,行此卑劣盗窃之事,更毁我府邸,杀我族人?!”他试图先弄清对方来历,毕竟一个看上去如此年轻,修炼功法如此诡异的金丹中期,绝非无名之辈,背后可能牵扯甚大。
顾阳闻言,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,声音依旧沙哑,带着一丝戏谑:“仇怨?谈不上。不过是见财起意,顺手牵羊罢了。至于毁府杀人……若非你们赵家喊打喊杀,步步紧逼,我又何必出手自卫?”他这话半真半假,将主要责任推到了赵家头上。
“顺手牵羊?自卫?”赵星昱气得浑身发抖,再也按捺不住,指着顾阳怒吼道,“你放屁!偷窃我密室重宝,杀我赵家儿郎,这叫顺手牵羊?这叫自卫?你这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,欺人太甚!我赵家屹立玄丹门数百年,岂是你能随意招惹的?!”
顾阳摊了摊手,语气依旧平淡:“东西,我拿了。人,我也杀了。你们待如何?”
“你!”赵星昱暴跳如雷,周身烈焰轰然爆发,就要动手。
“稍安勿躁!”赵星桓一把按住几乎要冲出去的赵星昱,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顾阳,沉声道,“阁下,明人不说暗话。你潜入的是他私人静室,拿走的也是他的私藏。只要你愿意将所得之物原封不动地归还,并且立下心魔大誓,永不泄露今日之事,我赵星桓可以做主,放你安然离去。过往仇怨,一笔勾销!如何?”
他此言一出,赵星昱顿时大急,猛地转头看向赵星桓,眼中满是不可思议,立刻动用秘法传音,急促的声音在赵星桓脑海中响起:“赵星桓!不可!此子绝不能放!他不仅盗空了我的密室,更重要的是,他听到了我与那位‘尊使’的对话!虽然只是只言片语,但涉及‘封魔古迹’和‘上方’!此事关系重大,若是泄露出去,坏了上方的大事,你我乃至整个赵家,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!必须杀了他,永绝后患!”
赵星桓听到传音,心中猛地一沉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。他之前并不知道还有这一层关窍!涉及那个神秘势力和封魔古迹,这已然超出了私人恩怨的范畴,上升到了关乎赵家存续的高度!此子,确实非杀不可了!
顾阳灵觉敏锐,虽然听不到具体传音内容,但清晰地捕捉到了赵星桓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决绝杀机。他心中冷笑,知道和谈已然无望。对方所谓的归还宝物,立誓离去,不过是缓兵之计,或者说,是在确认他是否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之前的最后试探。
“归还?立誓?”顾阳摇了摇头,语气带着一丝嘲讽,“到了嘴里的肉,哪有吐出去的道理?至于立誓……我信不过你们赵家。更何况,两位长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