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“嗤”了一声,被亚桑瞪了一眼才收敛。亚桑则眉头紧锁,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。
法尔纳塞站在原地,浑身冰冷。耳边是那母亲被拖走时绝望的啜泣,是刑具运作的嘎吱声,还有远处传来的、撕心裂肺的惨叫。她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,对信仰的理解,在这一刻被强行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。
这是一具尸体的残骸,而且我们发现他被高高的挂在难民营附近的树枝上,这具尸体被剥了皮,看着一旁的法衣,很可能就是之前遇害的那位僧侣,底下法尔纳塞带领着骑士团在缉拿嫌犯。
男人大喊大叫的求饶,”“他声称自己不会杀害僧侣,自己也不是邪教徒”“。
但是法尔纳塞反问道:”为什么有人会说在现场看到过你?所以我们只是调查一下!“
听到这里男人彻底的慌了。
因为所谓调调查之后,根本就没人能活得回来。
法尔纳塞尴尬解释道:“没那么回事!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!我们马上就放……!”
话还没说完,法尔纳塞被震惊到了,因为不远处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过来。
她对骑士团众人哀求:“请求施恩……”
这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,她带着自己的孩子,痴傻的,机械说着:“神啊……请施恩……”
这堪称人间惨状。
远方,雾之谷外,大宝镇。
与阿尔比翁修道院周遭的绝望死寂相比,这里完全是另一番光景。
一支衣衫褴褛、面带惊惶的难民队伍,在几名身形高大、沉默寡言的昆虫战士引导下,穿过高耸的木质围墙,踏入了传说中的避难所——大宝镇。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映入眼帘的不是预想中的临时营地,而是一座初具规模、规划整齐的城镇。坚固的房屋沿街而建,宽阔的土路上,形态各异却同样忙碌的身影穿梭往来。
“那些……是洛斯莲大人的……”一个见识稍广的难民颤声低语,认出了那些巡逻和搬运货物的昆虫战士,恐惧几乎让他再次逃跑。
“安静!跟上!”领路的昆虫战士瓮声瓮气地催促了一句,声音低沉,却不带恶意。他指了指前方,“先去广场登记,领取食物和住所。”
难民们你看我,我看你,最终还是求生的本能压过了恐惧。他们麻木地跟着,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某种植物块茎的清香,取代了他们早已习惯的血腥与腐臭。街道两旁是大片开垦出来的田地,绿油油的作物长势喜人,几个昆虫战士正笨拙却认真地锄地浇水。这景象实在太过怪异,却又真实得让他们心头微颤。
队伍被带到了镇中心的广场。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石质雕像,雕刻着一个背负长剑的年轻男子,面容依稀能辨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气息。许多镇民,无论是昆虫战士还是难民,都围坐在雕像附近休息,脸上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宁。一靠近这里,难民们连日奔波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恐惧,似乎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悄然抚平了些许。
“这就是大宝镇的建立者,高大宝大人。”昆虫战士指着雕像介绍,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崇敬,“所有加入大宝镇的人,都要在雕像前宣誓,遵守这里的规矩,努力工作,互相帮助。”
没有复杂的仪式,只是简单的几句誓言。随后,每个家庭都领到了一个刻着编号的木牌,作为身份证明。更让他们激动的是随后发放的物资——整整一大筐看起来就分量十足的、圆滚滚的土豆,以及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浓稠汤汁。
“这是大宝土豆,还有雾之谷青霓大人的瘟疫汤。”昆虫战士解释道,“土豆管饱,瘟疫汤能预防疾病。先吃点东西,然后带你们去住处。”
难民们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物,捧着沉甸甸的土豆,看着热气腾腾的汤汁,许多人眼眶都湿润了。对于长期挣扎在饥饿和死亡边缘的他们来说,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的慷慨。
“这……真的是给我们的?”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颤巍巍地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