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湿热腥臭的鼻息喷在格斯脸上,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。
“她是你对格里菲斯那份扭曲执念的活祭品,格斯,一个完美的祭品,应该有更完美的用途。想想看,只要你……轻轻地……让她从这无尽的痛苦中解脱,不再成为你的拖累。再将这份‘解脱’也一并献给格里菲斯。你们之间的‘羁绊’,岂不是更加深刻,更加牢不可破?这不正是你内心深处,那头被你死死压抑的野兽,最原始的渴望吗?与他纠缠,永不分离,无论以何种方式,哪怕是毁灭!”
梦境的压迫感几乎让格斯窒息,黑犬的獠牙闪着寒光,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穿他的脖颈,饮尽他的鲜血。
“呱噪!”
一声清喝如同九天惊雷,骤然炸响!瞬间撕裂了血色的天空,驱散了弥漫的血雾。一道纯粹到极致、炫目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剑光横贯而至,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锐利与决绝,斩断世间一切虚妄与污秽。
剑光过处,黑犬发出一声凄厉不甘、却又戛然而止的尖啸,庞大的身躯如同被阳光照射的积雪,寸寸消融,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。血色荒原也随之崩塌破碎,化为乌有。
高大宝的声音清晰传来,带着一丝被扰了清梦的不耐烦和几分戏谑:“大半夜的,做什么噩梦都能扯上那家伙,还让不让人清净了?想跟他发生更深的关系?我看你是皮痒了,想让我用剑鞘帮你松松筋骨,保证比那劳什子黑狗的‘深刻羁绊’来得更直接有效!”
格斯猛地睁开眼睛,冷汗浸湿了衣衫,胸口剧烈起伏。篝火依然在燃烧,巴克已经靠着剑匣睡着了,发出轻微的鼾声。高大宝盘膝坐在不远处,双目微闭,像是在调息,又像是在警戒。
察觉到格斯的动静,高大宝睁开眼,瞥了他一眼:“醒了?做噩梦了?瞧你那一头汗,跟水里捞出来似的。”
格斯张了张嘴,梦中的恐惧与恶心感还未完全消散。
高大宝打了个哈欠:“行了,别寻思了。有我在,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近不了你的身。安心睡,天亮还早。”
说完,他又闭上了眼睛,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剑与他毫无关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