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“生机”被注入,虽然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,持续时间也仅有数个时辰,却足以让那些在生存线上挣扎的作物根系,获得一丝宝贵的喘息与滋养之机。于是,在无人察觉的角落,某几株禾苗的叶片似乎稍稍挺立了一丝,颜色也仿佛深了那么一毫。这种改变微不足道,无法立刻带来丰收,却是一种积极的信号,一种对“努力耕种便能活下去”这一信念的无声支持。
当他路过那些依靠搜集雨水、或是从污染河流中艰难取水、卫生条件极其堪忧的公共蓄水池时,凌昊的目光会淡淡扫过那浑浊的水面。权柄之力随之无声发动,定义着水体中“有害微生物的活性”与“悬浮杂质的沉降速度”。同样没有炫目的净化光波,但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,那片水域中的大肠杆菌等致病菌的繁殖会受到无形的抑制,水中的一些细小泥沙和有机悬浮物也会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沉淀下去,使得水质得到些许改善,虽然远达不到纯净的程度,却至少能降低一些因饮水导致的腹泻、霍乱等疾病的发生概率。这对于缺医少药的幸存者而言,无疑是重要的保障。
他甚至会独自走到复兴镇外围,那些曾经是变异体巢穴、或者经历过惨烈战斗、土地被污血和异种能量严重污染的区域。这里通常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,草木不生,一片死寂。凌昊会在这里停留更久的时间。他不再进行小范围的、短暂的定义,而是以自身那蕴含着“秩序”与“归宗”意味的权柄为核心,如同一个微型的“规则调节器”,极其缓慢地、耐心地引导着周围环境中残存的、属于这个世界本身的自然规则之力,去“中和”、“稀释”、“驱散”那些如同跗骨之蛆般残留的异种能量和生物毒素。
这个过程极其缓慢,效率低下,往往耗费小半天时间,也只能净化掉巴掌大一块土地表层的污染,而且无法根除深层的渗透。但这是一种象征,一种对“净化”与“复苏”的实践。他如同一个面对重度污染的病人,不求立刻痊愈,只求先清理掉最表层的脓疮,为后续的自然恢复创造一丝可能。假以时日,年复一年,这些被死亡笼罩的土地,或许真的能重新焕发生机,长出青草,甚至最终能够再次耕种。
所有这些举动,都进行得悄无声息,没有引起任何大的动静。在绝大多数普通幸存者看来,或许只是觉得今年的运气似乎好了一点——某块田里的苗子比别处精神些;蓄水池的水好像没那么快发绿发臭了;镇子外围某个方向传来的腐臭味,似乎淡了那么一丝。他们会将其归功于老天的眷顾,或者管理者的努力,绝不会联想到那个总是平静沉默、偶尔会给大家讲课的年轻“特别顾问”身上。
然而,苏文远、赵铁山等少数感知敏锐、且时刻关注着凌昊动向的高层,却凭借其经验和直觉,隐约察觉到了这些细微却持续发生的、指向积极方向的变化。他们或许无法理解凌昊是如何做到的,但他们明白,这绝非偶然。这是凌昊在以他自己那神秘而强大的方式,如同春雨般,“滋养”和“守护”着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以及依附于其上艰难求生的人们。这种守护,不显山不露水,没有赫赫战功,没有慑人威势,却更加根基深厚,直指生存的本质。这让他们对凌昊的敬佩与信赖,更深了一层。
小雅在这种充满生机与净化意味的环境中,她的【生命编织】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锻炼和提升。她开始不再仅仅满足于催生植物或治疗伤势,而是尝试着去理解凌昊那蕴含规则力量的“生机”与自己纯粹生命能量的区别与联系。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自己翠绿色的生命能量,去接触、去融合凌昊净化过的土地中那一丝微弱的规则生机,试图催生和改良一些常见的、生命力顽强的作物种子。虽然进展极其缓慢,失败远多于成功,但这代表着一种全新的、充满无限希望的可能性——将规则层面的秩序之力,与生命本身的创造力相结合。这或许,才是未来文明重建的真正方向。
凌昊的这种“无为而治”,看似没有直接增强复兴会的武力,没有立刻带来庞大的资源,更没有拓展一寸疆土。然而,他却在一点一滴、持之以恒地夯实着复兴会能够存在和发展的最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