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本能的排斥,喉咙肌肉剧烈地痉挛着,试图将那卡住的东西强行咽下去!塑料外壳刮擦着柔软的食道壁,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灼痛。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咙深处发出可怕的“嗬嗬”声,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下一块烧红的烙铁,痛楚尖锐地撕扯着神经,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。
“拦住她!蠢货!快给我抠出来!”林兆远气急败坏地嘶吼着,指着苏念辞,手指都在颤抖。
保镖如梦初醒,脸色狰狞地再次扑上来,大手粗暴地试图去掰开苏念辞的嘴。苏念辞爆发出最后的力气,头猛地向旁边一甩,牙齿狠狠咬在保镖的手指上!
“啊!”保镖吃痛缩手。
就在这电光石火的混乱间隙,苏念辞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喉头猛地一滚!
“咕咚——”
一个清晰无比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,在死寂的客厅里响起。
那支承载着致命秘密的录音笔,带着冰冷金属的触感和塑料外壳的粗粝感,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,硬生生滑过她的食道,坠入了无底的黑暗深处。巨大的痛苦让她眼前阵阵发黑,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整个人软倒在地上,蜷缩成一团,只剩下急促而痛苦的喘息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林兆远暴跳如雷,一脚狠狠踹在旁边昂贵的红木茶几上,发出刺耳的碰撞声。他指着蜷缩在地、痛苦抽搐的苏念辞,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调,“她吞下去了!给我弄出来!立刻!马上!”
保镖再不敢迟疑,两人合力,粗暴地将几乎虚脱的苏念辞从地上架了起来。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,意识在剧痛和窒息的边缘飘摇,视野里只剩下模糊晃动的灯光和人影。他们粗暴地拖拽着她,像拖着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,冲向别墅里配置的私人医疗室方向。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摩擦着她的脚踝,留下一道看不见的伤痕。
医疗室里惨白的无影灯骤然亮起,刺目的光线像无数根钢针扎进苏念辞模糊的泪眼,让她瞬间陷入了短暂的失明。浓烈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霸道地涌入鼻腔,呛得她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,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食道深处那尖锐的、持续不断的灼痛。她被粗暴地按在冰冷的检查床上,金属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直透骨髓,激得她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“按住她!把嘴撬开!”林兆远焦躁的咆哮在耳边嗡嗡作响,像一群恼人的毒蜂。
一只带着塑胶手套、粗粝无比的大手不由分说地强行捏开了她紧咬的牙关,另一只冰冷坚硬的压舌板毫不留情地探了进来,直抵咽喉深处。强烈的异物感和剧烈的呕吐感瞬间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。苏念辞的身体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,猛地向上弹起,又被几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按回冰冷的床面。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,混合着无法抑制的涎水,狼狈地糊满了脸颊和脖颈。屈辱、痛苦和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眼前阵阵发黑,意识像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“不行!太深了!根本够不着!”负责尝试取物的保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。
“废物!那就洗胃!”林兆远的声音冷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,“立刻!给我洗出来!那东西不能留在她肚子里!”
洗胃!这两个字如同冰锥,狠狠刺穿了苏念辞混乱的意识,带来一种灭顶的恐惧。她听说过,那是一种怎样非人的折磨。求生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最后的力量,开始更加疯狂地挣扎扭动,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,像濒死小兽的哀鸣。然而她的反抗在几个彪形大汉的压制下,微弱得如同蚍蜉撼树。冰凉的束缚带迅速缠绕上她的手腕和脚踝,将她牢牢固定在病床上,彻底剥夺了她最后一丝反抗的可能。绝望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,将她从头到脚包裹、吞噬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砰!!!”
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炸开!医疗室厚重的实木门板,竟如同被攻城锤击中一般,整扇向内轰然爆裂开来!木屑碎片如同锋利的弹片般四散飞溅!
门口,霍沉舟的身影如同从地狱熔岩中踏出的修罗。他高大的身躯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