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花园中的景象让苏念辞几乎停止了呼吸。陈明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,眼中不再是痛苦与混乱,而是深不可测的智慧与平静。霍沉舟沉睡在晶体王座上,仿佛被施了魔法的王子。而宋婉仪——或者说占据李律师身体的融合意识——站在她身边,眼中金属灰色的光芒闪烁着期待。
“陈明...”苏念辞终于找回声音,“你还活着...但怎么会...”
陈明微笑,那笑容既熟悉又陌生:“死亡是个相对概念,姐姐。肉体消散,意识永存。林兆远教会了我们这一点,尽管他理解得并不完整。”
他优雅地挥手,意识花园中的光芒随之流动,形成一个个复杂的图案:“欢迎来到真正的『摇篮』,意识重生的地方。不是林兆远认为的控制中心,而是意识自然进化的温床。”
苏念辞警惕地看着他,又看向沉睡的霍沉舟:“沉舟怎么了?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“什么都没做,”陈明平静地说,“他在自我整合。经历了一切之后,他的多重人格需要时间达到最终平衡。”他的目光变得深邃,“就像你需要时间接受自己的全部一样。”
宋婉仪轻轻推了苏念辞一下:“去吧,亲爱的。这是你的命运,你母亲和我为你准备的一切。”
苏念辞犹豫片刻,还是走向霍沉舟。当她靠近晶体王座时,惊讶地发现王座本身不是实体,而是由无数微小的光点组成,每个光点都是一个独立的意识碎片。
“这是什么?”她轻声问,不敢触碰。
“霍家的遗产,”陈明回答,“也是林兆远野心的起源。或者说,两者本就是一体的。”
他挥手,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。意识花园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古老的石室,墙上刻满了奇异的符号,中央堆放着...
黄金。大量的黄金砖块整齐堆叠,发出柔和的光芒。但这黄金不同寻常——它们不是普通的金属,而是某种发出微弱能量波动的特殊物质。
“霍家地库,”陈明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,“或者说,最初版本的『摇篮』。”
苏念辞震惊地看着这一切:“我不明白...这些黄金...”
“不是黄金,”霍沉舟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是容器。”
苏念辞猛地转身,发现霍沉舟已经醒来,异色瞳中的光芒更加平衡和深邃。他站起身,走向黄金堆,伸手轻抚其中一块。
“霍家祖先不是普通的商人,”他轻声说,仿佛在回忆久远的记忆,“他们是守护者。守护这些来自天外的‘意识容器’,防止它们被滥用。”
随着他的触碰,黄金砖块开始发出更强烈的光芒,墙上的符号仿佛活了过来,在石壁上流动重组。
苏念辞突然感到自己基因深处的某种东西在与这些黄金共鸣。她眼中的金灰色光芒不由自主地亮起,与黄金的光芒同步闪烁。
“这是什么感觉?”她捂住胸口,感到一种奇异的牵引力。
“血缘的呼唤,”陈明解释,“这些容器只响应特定的基因标记。霍家的血脉,以及...林兆远通过编辑融入你基因中的标记。”
霍沉舟接话:“林兆远发现了霍家的秘密。他认为这些黄金是通往更高意识维度的钥匙,但实际上...”
“实际上是牢笼的钥匙,”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。黄金光芒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,逐渐清晰——那是一个与霍沉舟眉眼相似的老者。
“祖父?”霍沉舟震惊地低语。
老者点头,眼中充满悲伤:“是的,沉舟。我终于能直接与你交流了。”他转向苏念辞,“还有你,绾卿的孩子。你长得真像她。”
苏念辞谨慎地问:“您说这些是牢笼的钥匙...什么意思?”
霍启明的影像叹息道:“霍家世代守护的不是宝藏,而是监狱。这些容器中封存着一个古老的意识存在——它自称‘普罗米修斯’,声称为人类带来意识之火,但实际上寻求的是完全的控制与同化。”
随着他的话语,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