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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“看到”林柔霜内心的恐惧与悔恨，能“听到”她思维中的每一个波动。这种能力既是一种恩赐，也是一种诅咒——他无法选择性地忽略那些他不愿知道的事实。
“爸爸，她在害怕我们。”婴儿意识在他思维中轻声说。
“她有理由害怕。”霍沉舟回应，“她试图伤害你妈妈，还试图控制我。”
“但她也很可怜。”孩子的声音带着纯真的同情，“她孤独又迷茫。”
霍沉舟感受到孩子意识中的怜悯，那种纯粹的情感让他自己的仇恨显得如此丑陋。这就是融合的另一个效果——孩子的纯真正在软化他性格中那些坚硬的棱角。
他延伸自己的意识，轻轻触碰林柔霜的思维。不是为了伤害或控制，而是为了理解。
一瞬间，林柔霜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他的感知。他看到她孤独的童年，看到她为在时间管理局立足而付出的努力，看到她对苏念辞既嫉妒又钦佩的矛盾情感，看到她所有错误选择背后的迷茫与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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