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士没等到回应，有些疑惑的顺着温纪临的目光往下看，耳朵一下子烧的通红：“设计，设计懂不懂？！”
看着眼前略带窘迫的青年，温纪临慈爱微笑：“对，设计。”
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，博士也很快恢复那副从容样子：“为什么选择背叛。”
“创造精神患者并将其用于人体实验并不人道。”温纪临哪有那么多理由，只能挑着高大上的说。
“啧，虚伪。”博士毫不留情：“除非是关乎自己的利益，无私一心为他人的人万不存一。”
这话说的，温纪临感觉没什么好辩驳。
“目的。”博士懒得和温纪临说这些屁话。
“怕死。”这回温纪临回答的干脆，反正任务就是活着，这么说也没问题。
“为什么觉得我们镇压不了。”博士很平静：“你知道了，要么加入，要么死。”
温纪临严重怀疑他不杀自己是因为那一本恋足杂志。
“那你是为了什么研究这些。”虽然知道一些，但温纪临还真是挺好奇的。
“这个啊……”博士若有所思：“也不是不能讲一讲。”
有些精神病并非得病，他们只是获得了普通人没有的能力，从而化身成为人类的先驱。
博士的姐姐在被送到精神病院前，就这么和幼小的博士交代。
作为欧亚混血，博士其实很明白姐姐为什么会被送进国外的医院。她遗传的父亲的精神疾病，自称能看见魂魄。
医生说姐姐是精神分裂，所以时常会自言自语，把姐姐送到国外，可能父母也觉得国外没有鬼魂吧。
博士不理解这些弯弯绕绕，姐姐认为一部分精神病人只是进化出了更玄妙的能力，但人们不理解，于是将其统一归类为精神病。
她将这称之为埋没。
小小的博士就这样被姐姐教导要帮助这部分人，不要让他们落到自己这种地步。
“等等。”听到这里，温纪临感觉匪夷所思：“走向不对。”
“有什么不对。”博士倒是没觉得。
“你不应该参加个什么保护精神病人的组织，或者证明你姐姐说的对吗？”温纪临觉得这人不正常：“你把正常人搞成精神病又把人家切片是要搞哪样。”
“不实验怎么证明我姐说得对，不把正常人搞疯样本上哪找。”博士没好气：“我没有保护精神病的兴趣。”
哦，这人就是单纯好奇外加对这种能力有点子贪念。他姐领进门，实验在个人啊。
“那你姐知道不生气？”温纪临听博士这话，应该对他姐挺重视。
“死多少年了。”博士很平静：“真以为精神病院是啥好地方。”
虽然很无语，但温纪临竟然诡异的觉得这思路也没啥问题。
毕竟不是谁三观都很正，作为自私的生物，有阴暗心思或者冷漠都很正常。
“大脑本身也是值得让人痴迷的。”博士微笑，美的像天使：“神秘美丽的事物会让人一直存在探索欲望。”
也正因为如此，他和权贵同谋。他替他们折磨仇人顺带做自己的实验，得到研究成果多方皆可从中获利。
简直就是一病落百利生。
“那，你为什么不杀掉可能逃跑的病人。”温纪临指的是桓卿涧延迟未归那次。
“这个，精神病人的社会行为研究也很有意思，这可是难得的样本。”博士显然有自己的思量：“就算要牺牲一些，也值得不是么？”
看来病人的命和这些护卫的命还挺不值钱。
“他吃药已经有一段时间。”博士觉得还是让温纪临明白比较好：“如果他还是思维清晰甚至明白试探不能走哪条路，他本身就极其具有研究价值。”
迎着温纪临平静的眸光，他浅笑：“如果不是，也没什么好处置的。”
出于这种心理，他放任桓卿涧探查路线，结合病人，甚至眼睁睁看着他把医生说服到自己阵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