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晰。
他似乎在梦里的一周目也来到过这里，是温如欣的弟弟。虽然经历的不太一样，但结局还是成功离开。
在梦里，这里是一个副本，也是最后一个副本。所以，在离开后，他见到了祂。
然后就来到了二周目，他拥有了小蝴蝶，他的爱人。
他又一次经历万灵界，最后得到了一个大相径庭的抓马结局，回到了游戏，却只记得哑嘶副本。
故事就是在那里戛然而止，让温纪临不明白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。
他可能从未逃离，依旧停留在一周目的副本里无法抗拒的被抹去记忆，也无法抗拒的成为温如欣的弟弟。
也可能那只是梦，那只是梦。
那只是梦。
根深蒂固的唯物主义让他不相信修仙和穿越的存在，梦境里的名字却让他有点迟疑。
梵卿纪……那是他的名字，后来成为了小蝴蝶的名字。
温纪临没听懂的那句话，现在似乎也有了解释。
他可能从来没离开过这里，在无边梦境里，他变成了庄周的自己，遇见了蝴蝶的自己。
他不是庄周，也不是蝴蝶。
他是温纪临，还是梵卿纪。
他的小蝴蝶是否真实存在。
他有些迟疑，久久徘徊在梦境里不愿离去，人好像天生喜欢探究真实，就算自欺欺人这个词汇存在，也总是带着刺。
说是只想追寻幸福，可他还是想知道哪个才是虚幻。
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不是了么？梦境里他没有姐姐，如果非要说，也只有一个哥哥。
“还不想醒来么？”温如欣声音温温柔柔的，却让温纪临感觉陌生。
“你应该有判断了才是，已经是第四天了。”温纪临感觉有一只温热的手覆在额上，慢慢捋着他的发。
“欣，你去休息一下，弟弟这里我来守着。”谢南逸的声音里带着担忧，温纪临虽然明白温如欣不是他姐，但这段时间的相处，说不亲近也是假的。
“不用……我想安静一会。”温如欣毫不留情赶人，谢南逸似乎还想说些什么，因为温纪临能听到他喉头未言的零碎语句，但最后，依旧只有脚步声代替话语。
单人病房在那一瞬间寂静寒凉，只是少了一个人，却显得空落不少，只剩温纪临和温如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