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熄,门终将开。”天珠立刻泛起清凉,识海里的提示变成一行古文:【母珠惧言,慎语】。
黎明时分的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。
影鸦蹲在林野肩头,黑羽被吹得炸起来;翎驾着风驹断后,银甲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
行至半途,天空突然暗了——无数乌鸦从四面飞来,翅膀擦过林野的发梢,围成道活的信道。
中央落只白羽鸦,嘴里衔着半片焦黑符纸。
符纸背面的血字还未干透:“父非欲复活,乃欲成神。”林野捏着纸角的手在抖,阿烬画的机关图残页边缘有焦痕,是矿难那天他扑进火场抢出来的。
“好个‘智核’。”他把符纸贴在心口,冷笑里带着血味,“你儿子到死,都在替你点灯。”
五百里外,北境矿坑深处。
一枚裹着黑泥的母珠分核突然震颤,表面的裂痕渗出幽蓝光芒。
它“看”见了——那个带着阿烬血的年轻人,正踩着晨露往矿坑方向来。
风卷着黑砂扑过坑口,像在撕咬什么,又像在迎接什么。
林野抬头,看见前方山梁上刻着“北境矿场”四个锈迹斑斑的字。
寒风卷着黑砂扑面而来,裹着股腐肉混着硫磺的气味——那是地心教团的味道,也是,母珠的味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