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要赚得这么辛苦。你人好心善,但我怕你上当受骗,吃了大亏。”
姚宝樱眨一下眼。
她低头,脸色很静,轻轻嘀咕了一句话。
赵舜听到她那句话后,怔一下,却没再劝更多了。赵舜只说:“不管你做什么,我肯定会帮你的。让我们看看高家邸图吧。”
姚宝樱朝他弯眸:“阿舜乖。阿舜先画邸图,我的酥油鲍螺好啦,我闻到香味了,去去就回。”
姚宝樱蹦跳着跑出屋子去找她的美食,屋中少年则垂下脸。昏昏烛火照得他脸颊晦暗不明,少年眸子静黑神色偏冷,与平时追着少女跑的没心没肺比起,判若两人。
姚宝樱从窗口瞥到他的模样,她仍是笑吟吟。
屋里屋外的少男少女,都在想姚宝樱方才和赵舜说的那句话——“不能因为他,改变我。”
是了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姚宝樱的旧情郎是那样心机叵测之人,姚宝樱痛恨那人的伪装,却又确实在那人那里得了大教训。姚宝樱花了三年时间才敢重出江湖,维持这份侠骨仁心,已然是很了不起了。
可是赵舜又想,善良的人容易被利用、欺负,他得跟着保护宝樱姐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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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深夜,张宅中张二郎的院落书房中,长青也在向张二郎汇报今日战绩。
给杜员外出主意,成功完成;抓姚宝樱回来,任务失败。
张文澜靠着榻边墙,一手手指轻点榻上小几,另一手又在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腿部,感受腿间痛意。
一阵风吹,夜里有些凉了。
张文澜听长青的汇报,在听到那女侠追丢了后,他都不动声色。他只是在听到赵舜又冒出来时,脸色有些不好。
那个少年郎,到底是什么来头,凭什么一直跟在姚宝樱身边?那少年的三脚猫本事,甚至还不如他。
姚宝樱在做什么?
莫不是她就喜欢带着一个废物,照顾废物?
三年前照顾他,还没照顾够吗?
他哪里比不上……算了。
都是小事。
长青的汇报已经结束。起初,他见二郎越听,脸色越冷寒。但听到最后,郎君竟然重新心平气和,甚至笑出了声:“心肝肉……魂儿来见我……哈,她可真敢说。”
他仰头闭目,烛火稀疏落在脸上。
他想得到她那样说话的神情有多灵动,俏皮。他还想得到,傍晚时他与人谈事、约在樊楼,他开窗朝下俯望她,她昂头看他时,少女脸上一瞬间染上的胭脂色。
她看到他了。
看到他,她竟然会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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