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他们在张家大郎出现的时候,便向大郎行礼,没有说多余的废话,也没有说要押着姚宝樱回去。姚宝樱不觉感慨,她还以为大郎都要被张二郎架空了,原来,张家大郎还是有威信的啊。
不怪她这么想。
自从她嫁入张宅,府上、官场上林林总总的案牍庶务,全送到了张二郎的桌前。而原本在传奇故事中无所不能的张大郎,一丁点儿存在感都没有。
若非姚宝樱很关注张家大郎,又很在乎张家大郎为何可以教长青“子夜刀”才会的招式,她简直要觉得,张家根本就没有过大郎。
眼下,一杯清茶送到了手边。茶汤清冽透薄,上面浮着几滴翠叶。同样送来的,还有方案上叠好的巾帕,让她擦擦脸上、发上的水渍。
多好的大郎啊。
姚宝樱不禁心暖,朝对面的张漠仰脸笑了一下。
但是她一对上张漠的脸,又禁不住眼皮一抽,心中那种怪异感挥之不去。
……师姐救命!从来没人告诉过我,张二郎和张大郎共用一张脸啊。
且看对面的青年,除了眉心多了朱砂痣,相貌比张文澜老成几分,他和张文澜,又有多少区别呢?连身量、身高、声音都很像。
只有细微的习惯不同。
二人的气质不同。
姚宝樱一向觉得张文澜私下里鬼气森森,黏黏腻腻手段百出,对外则官威深重,用鼻孔看人,谁都不放在眼里;而那双狐狸般的眼睛,弧线锋利流畅的面容,朱红的唇瘦挺的鼻,放在张漠身上,居然可以生出隽永清润的气质来。
张漠垂眸看她,淡笑:“姚女侠可是觉得我和二弟生得像?我二人同父同母,我比他大了五岁。我幼时便离家,在外求学。家中的事,我知之不详。待我知晓时,祖宅便被烧了,族人四处零落,二弟也流浪在外。我与二弟,也是近几年才重逢的。”
姚宝樱捧着茶,垂着眼,小声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