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一个解释——二郎到底要做什么。”
张文澜嗤一声。
他倚着栏木,漫不经心:“不理他。一个病秧子,翻不出天。”
长青欲言又止,最终选择沉默。
长青见张文澜心情看似极好,一眼又一眼地往身后的书房瞥。
长青将其他事务向二郎汇报后,张文澜便挥手让他下去,自己前去书房。
长青倒是愣,直接问:“……二郎,不去抓姚女侠吗?”
张文澜懒得多说,自己直接走了。
只是到书房门前,张文澜低头思考一下,对门口的看守抬高声音:“去拿几坛酒,送进书房。”
“吱呀。”
书房门再一次被推开。
这一次,姚宝樱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。
她将那两封文书藏入怀中,将其他信函收整整齐,摆回原处。她将画匣中的画轴摆好,放回书架。她再将书房里外间之间的帷帐扯下,自己躲在里间,拿起拂尘,做出清扫书房的样子来。
这一次,进入书房的张文澜,目光轻轻扫过书架和书桌,再看向那道散下来的昏金色纱帐。一道人影婀娜藏于帐后,若隐若现。
他只看背影,便足以认出她。
而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幽静望着。
帐子另一头的假侍女,自然感受的到那种灼灼目光,烧得她很不自在。她心里知道张文澜敏锐,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做戏。
姚宝樱躲在帐子后,朝数步外的帐外青年屈膝行了一礼。她低着头颅,面容挡得严严实实:“二郎。”
侍女声音普通,听着很陌生。
但可能姚宝樱自己都不知道,她说话时调子总会忍不住飞扬。哪怕努力强忍,那股抑扬顿挫的跳跃感,因足够鲜明,让人魂牵梦绕已久。
张文澜垂下眼,摩挲自己指上的玉扳指,轻轻地无声笑。
此时,门外的酒送到了。
侍卫们送来一坛又一坛的酒,姚宝樱甚至怀疑了一下这些侍卫们是来捉她的。她屏息以待,什么也没有发生,书房门再次关闭。
帐外那位郎君,撩袍坐在了书桌后,打开了一坛酒。
姚宝樱撇嘴:大白天饮酒,果真有毛病。
她继续殷勤地拿拂尘擦拭屋中瓷器,抬头低头间,顺便寻找这里还有没有藏别的重要东西。
张文澜便当真那样一手撑额,一手持着酒樽饮酒。
姚宝樱无意往外瞥一眼:他坐姿懒散放松,手中转着酒樽,目光没目的地望着虚空出神。
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