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最开始在高善声的书房中交手,你看到我时,眼神便有异。之后回门日,你又一次在高宅与我交手,这一次,抢走了我的羽饰。再之后,你大闹张家,向二郎大肆讨要我……我想知道,你我到底有什么样的渊源,让你对我紧追不放。”
“渊源……”云野垂头,低笑。
再次抬头时,云野目中蕴着无尽的悲怆,伤怀。
北境的风霜在他身上刮如寒刀,十数年的战争生涯让他厌倦又疲累。霍丘想征战天下,降服大周,占领大周。可这浩瀚山海与他何干,云野无数次询问,自己到底要什么。
他此一生,丧父失母,半生漂泊。他为霍丘王室效命,却在前霍丘王死、他赶去救到新王的时候,才在新王萧黎北口中,得知他的弟弟从没在王庭长大过一日,他的弟弟可能早就夭折。
他听人讲过一则北周故事,说为了让一头驴朝前走,人们在驴的面前拴着一根胡萝卜。
那头驴,永远追不上萝卜,永远吃不到萝卜。
当高善慈和他讲这则寓言的时候,当那个温婉的女子目光柔善而担忧地望着他时,他心头想的,是什么呢?
……他是那头永远走不到终点的驴。
树荫密蔽,层云如盖。云野的眼睛在黑暗中,隐隐有几点水光。那像是一种错
觉,因为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玩世不恭,看着并不像是有什么情义的人。
云野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他们骗了你,你从来不是北周人。”
刷——
长青本已放下的长刀,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