辩驳“不是我男人”,但长青身子站直,走向那些侍卫们,硬是将那些不快的侍卫们劝走。医师们则结结巴巴地来和张二夫人说二郎的身体状况、注意事项,不敢多提一句二郎额头撞出的肿块、脖颈上分明被人牙齿咬出来的痕迹都是怎么回事。
姚宝樱手背在后,藏起自己手脚上的铁链。
她故作镇定地听医师们的话,脑海中时不时转着长青的话:……长青大哥在暗示她什么呢?张文澜的状态影响整个局势的话,整个局势是什么呢?
这个局势,会是她进入张宅的目的吗?
姚宝樱因猜测而心跳加速,却在探头看到那床榻间昏睡的青年后,她又开始害怕得想远离——
打探局势,也得活着呀。
张二郎实在太可怕了。
她不敢玩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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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二夜”中,第十夜“官匪亲如盟”与第十一夜“故园葬故人”,师传墨家,擅用机关。
姚宝樱亲切地称呼他们为“小十”“小十一”。但如今的小十与小十一,并不是最开始的。原先的第十夜与第十一夜在当年太原之战后,便退隐江湖,不再过问世事。如今的小十与小十一,是那二位收养的徒弟。
徒弟本事自然是不如师父的,更何况师父已经退隐江湖,那继承了名号的两位徒弟,便也跟着隐退。
姚宝樱能见到小十与小十一的机会不多。
所以她从那两个孩子身上学的机关术……马马虎虎。
马虎到,让她解不开这手脚上的锁链。
医师们走后,寝室重新剩下昏迷的张文澜、与铁链斗争的姚宝樱。
姚宝樱解不开锁链,心中琢磨难道要用内力震碎?可这锁链看上去宛如硬铁,似乎震不碎吧?何况她如今身上有伤,内力也不是巅峰水平……
姚宝樱烦恼地在床边走来走去,铁链叮咣间,她想着要不还是试试用别的器具砸开吧。
她的陌刀呢?
她扭头要去外间取陌刀,铁链被拉得绷直,她被绊一脚,发觉自己走不出内室。她愤怒地去瞪视铁链另一头的床板,这一看,她霎时吓到——
床帘被银钩半挑,扯开一半。月白色的纱帐擦过青年细白的手腕,狭长的眼睛。
此时,那双狭长的眼睛,便静静地看着她。
张文澜不知何时醒来了,眼珠子死气沉沉,就这般看着她和铁链对抗,一言不发。
姚宝樱全身寒刺倒立,绷起全部心神,僵硬又警惕地看着张文澜。
他很虚弱。
他额头的血被布条束住。医师包扎伤口当然不讲究美观,只讲究实用。而就是包扎得并不美观的布条束在他发间,露出一段乌发,擦在他脸颊上。
青年面色惨然,却唇红齿白,目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