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孽,还在斗法。
张漠叹口气。
他默默喝口药压惊。
长青见大郎面无表情,忍不住瞥了眼那碗药。那种抹布一样的颜色,大郎当真是……长青少有的反应被张漠捕捉,药碗后,张漠一双眼睛含着顽皮笑意。
长青顿一下,想到云野告诉自己的秘密,别开眼。
……大郎和二郎联手算计自己,是吗?
张漠放下药碗,咳嗽着问:“所以,六月初五,小澜会因为宝樱的毒而毒发,但小澜到现在,都没有想法子解毒?”
长青:“……或许是姚女侠不愿意给他解毒。”
张漠皱眉。
一道阴而淡的青年声音穿过廊下的竹帘,如一道风般飘进来:“我的事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张漠抬头,看到张文澜沉着脸进屋。
长青在旁木了片刻,被张漠使了好几个眼色,长青才恍然大悟地返身离屋。
长青一走,张漠便捂着额头装虚弱:“哎,你这个弟弟,一点不给哥哥留面子啊。”
张文澜靠墙而立,都不靠近一步。
张文澜呼吸急促:“我来此地,只有一事:收起你的好奇心,少管我的事。你和鸣呶几次三番坏我计划,莫要以为我真的不追究。若你再试图帮樱桃离开张家,你便是我的敌人。不要怪我对付你。”
张漠:“哎,我只是关心你……”
张文澜已经要走了,闻言当即怒得返身,手撑在桌上俯下身,眼眸赤红:“你既然不心向我,就不要插手我的事!”
张文澜当真是一阵乱风,
呼啦啦地吹过来,不等张漠给一点反应,又飘虚虚地吹走了。
张漠坐在书桌后,眼睁睁看着弟弟脚步虚浮,也看到了弟弟额头微肿的痕迹。
他昏了太久,睁开眼后看到的弟弟,虚弱狼狈,清瘦单薄,精神绷到极点……他尚记得上一次见到的弟弟在自己床榻前落泪,那时候,张文澜分明恬静明秀,虽满腹心机,却温和狡黠。
狡黠的小狐狸是很可爱的。
被逼得竖起全身毛的小狐狸,是可怜的。
他已经快要死了,怎能看着弟弟这样可怜下去,又怎能看着云虹的师妹被牵连至此呢?
张漠默默地将那碗对他并没有什么用的苦药一饮而尽,自言自语地笑一声:“……我是心向你啊。”
他该真正的,见一见姚宝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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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张家,像一座枯萎的莲池。秘密遍地,污浊满身。
张文澜生在这样的地方,每日面对着这么多意外状况。姚宝樱只是与长青斗法一顿,便已然心中紧张,而张文澜每日面对的人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