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。她这种周身暖炉一样的健康体质,见到这种冰块,就忍不住上手去暖一暖。而她摸着阿澜公子修长漂亮的手指,尚且没来得及心猿意马,便先摸到了他指尖上的茧,以及细微的伤痕。
姚宝樱垮下脸。
他常年习字,指间本就有茧,但这些新添的伤痕,分明是利器所划。他最近日日与她待在一起,那伤口,自然只能是刻簪子的时候划到的了。
但是张文澜是一个心灵手巧、又很爱护自己的人。
他常年戴扳指,连射箭都不能在他手上留下什么印痕,怎可能刻个簪子,就把一双手刻出了一手伤呢?
姚宝樱评价:“你好刻意啊。”
张文澜:“那你心疼吗?”
姚宝樱仰头“瞪”他,她听到他浅浅笑一声,然后,她的脸被人家轻轻捏了一下。姚宝樱瞬间脸红,睫毛飞颤。他一触便走,似乎是怕她动手打他,他往旁边一挪步,退得离她三步之远。
只有他的手被她拉着。
姚宝樱茫然,又有些怅然若失。
她听到张文澜平静:“你头发乱了,我帮你梳一下。”
姚宝樱:“咦,你会吗?”
张文澜漫不经心:“会不会有什么关系,你又看不见。即使梳得不好,你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姚宝樱踢他一脚,被他闪身躲避。
她心中腹诽他半天,当他拉着她的手,带她坐下,姚宝樱闻到他身上的气息。宛如心头塞了一团调皮的云,挤得她晕乎乎。
他拥着她,俯脸望来,含笑:“帮你眼睛上药,再画个眉好不好?”
姚宝樱心跳加速。
她看不到他的脸,他的笑音清哑,实在让人不知所措。何况,阿澜公子也很少这样笑……平时需要威仪的人,私下里这样轻快的笑音,让人多么心动啊。
张文澜俯着脸,看到她脸上的酡红,睫毛的闪烁。
少女怀春的模样,害羞发窘的模样,他全看在眼底。
张文澜仍是平和地俯身,拿起眉笔。他也不坐,就这样俯着身。
窗子半开,傍晚清风徐徐,院中金黄银杏树哗啦啦卷动天地。风吹叶落的时候,他的衣襟拂来,姚宝樱更加清晰地闻到张文澜身上的香气。
不是那种浓郁的、熏人的香,而是带着一点儿檀木、沉香木的花草香。
姚宝樱已经知道这是张文澜亲自调的香。
她也已经知道这是樱桃花的香味。
她想象他一个人坐在屋中,不读书不习字,捣鼓着乱七八糟的香草。茜草清雅,公子端庄。贵族郎君放下手中所有事务,亲自坐在屋中,调一味与她有关的香,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