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过先例的。他在早年时就是用身体当赌注,才骗她情爱。宝樱已经有认知,他大概对自己身体分外了解,他完全可以预料到自己怎样会生病,会病得多重。
阿澜公子这种拿命玩的疯狂,长青大哥早就提醒过她的。
而今,张文澜下江南来别有用心,长青大哥不知身在何处,真让人发愁。
“坏阿澜。”姚宝樱恶狠狠地用指甲戳了戳他的脸。
他睡得不安稳,被人一掐便蹙了眉。姚宝樱心惊胆战收回手,怕他醒来,但他只挣扎了一下,并未醒来。
姚宝樱露出自得的笑,望着他发呆:算啦。
管他是不是拿生病来骗人呢,他若是真骗她,他都骗得这么用心了,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
若是没骗她……姚宝樱叹口气,任劳任怨、熟门熟路地握着他的脉搏,先为他传输一会儿内力。
她这次传得多了些,随着病中的青年面上有了血色,她自己便苍白了几分。
姚宝樱爬到床的另一头,小心翼翼地掀开床褥,看到他脚上的血迹密布,脚后心的伤痕已经冻住,开始结痂。
他先前发疯,她不好刺激他;这会儿他没事了,她才开始帮他处理伤口,帮他包扎伤处。
姚宝樱忙活一阵,处理完张文澜的事,自己再去院子里练了会儿张漠传给她的“子夜刀”。她参悟到后半夜,自觉自己十分努力了,身心疲惫之下,姚宝樱才回屋爬上床,抱着张文澜入睡。
张文澜这一次睡的时间,竟然
非常久。
次日姚宝樱醒来了,他都没有醒来,颇让宝樱惊讶,并欣喜。
睡觉本就是病人身体自我修复的一种方式,张文澜终于能够睡着了,还睡得这么久,说明他终于开始好转了。不枉费她的几多苦心。
到张文澜再次醒来,已经又一日深夜了。
他刚醒来,便感觉到身前少女的浅浅呼吸。
他也感觉自己头发被人抓着,轻轻扯动头皮。
他闭目茫然一会儿,记忆回溯,他才徐徐睁开眼。
……是姚宝樱。
自然只能是姚宝樱。
姚宝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如今情形。
一灯如豆,微弱的油灯光照着这片昏室床榻。
张文澜出了一身汗,黏腻得十分难受。他强忍下来,垂下眼皮,看到一床被褥内,果然多出来一个姚宝樱。姚宝樱正与他面朝面地挨着,她向下一些,脸只贴到他颈侧的位置。
她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苏醒,因为她正在专心致志干一件大事——她在编……辫子?
张文澜目色古怪。
姚宝樱抓着他一把头发在捣鼓,手指灵活地在他发间穿梭。因为他发质较软较柔,她想编出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