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年,怎能不恨呢?
而在那一年后,他竟然又出现了。
重新出现在云虹面前的张清溪,是一次客栈中的秘密盟约。
有人约了众多豪侠聚会,云虹受父母之托,前去调查。她在客栈坐了一日,约好的豪侠们一一到来。
那些人,便是日后的“十二夜”。
有人玩着木偶,有人抱着佛经闷坐,有人耍着剑,有人在占乩,有人摸着琴弦,有人抚着自己的刀……青年才俊们,是江湖上最出类拔萃的一拨人。如今的小十、小十一,只是当年其中两位收的小徒儿罢了。
黄昏灯上,檐下灯笼哐哐晃动,木门推开,室外风沙卷入。
郎君清朗的笑声比人先来:“我来晚了,罚酒一杯。”
茅檐草屋,张清溪猝不及防地掀帘而入。
他站在满室浑浊江湖人中,仪容俊雅,明珠琅琅。满堂人士有为之惊讶,亦有扭头,来看云虹反应的。
云虹低下头,静然不语。
她的性子足够淡漠,即使身怀怨恨,也很少爆发,更不会在众人会面时,与人难堪。
再或者,她想要张清溪一个解释。
张清溪始终没有给她一句解释,但在“十二夜”结盟之时,人人说起生平侠义之事,要玩笑地为自己定一个名号,他出了些笑话。
第一夜与第二夜是夫妻,夫妻伉俪,既见不得负心汉当座,又见不得相识多年的妹妹被人欺负。他们为云虹撑腰,特意为云虹找了“黄泉焚嫁衣”的名号,讽刺张清溪。
张清溪眸子一闪,并未说什么。
轮到他自己时,他手中箸子在茶杯上点了几下,慢条斯理地笑:“在下飘蓬浪迹,生平没什么要紧事值得说道,武功在诸位面前也是班门弄斧,非要说的话,只有一件事了——咳咳。”
张清溪道:“子夜樱笋时。”
满堂寂静,众人琢磨半晌而不得,质问:“这是何说法?”
“是给你的子夜刀搏名?可听起来没什么气势,软绵绵的,倒像风花雪月轶事。”
张清溪哈哈大笑:“便当是风花雪月吧。”
满堂喝彩,添酒回灯,重新热闹起来。
张清溪性子爽朗,成年人之间彼此有分寸,第一夜、第二夜为云虹在言语上刺了张清溪几句后,见这人不接招,云虹又不吭气,他们也不再提。
众人就此结盟,举杯邀约,共为一生知己——
“不杀霍丘王,我等誓不归还。”
“此盟寸丝为定,鬼神难欺!”
云虹在交杯换盏间抬起脸,看到张清溪在看自己。
“子夜樱笋时。”
旁人不知他在说什么,她知晓那是他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