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你亲眼看到她一生顺遂长乐,你是放心不下她的。
“你喜欢了她那么久,你从四年前烧了云州、与她相遇开始,就深深迷恋她,为此疯得不可救药……你真的能放开手吗?
“如果她掉眼泪,如果她需要你,如果她受委屈,你真的能甘心?”
张文澜静静看着长青。
他心想:长青看起来,是真的不想自己死。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。
长青加一计猛药:“如果她与旁的郎君成亲,生儿育女……”
张文澜的眼神有了变化。
一刹那的寒意与恨意,让他的眼睛像蛇瞳一样,快速地眨动,有了生气。
长青朝后退开,冷漠又嘲讽地看着张文澜。
阳光自天窗与门缝毡帘间斜洒,如壮厚长剑劈开长夜,横亘在一坐一站的两个青年郎君之间。很长一段时间,堂屋死寂,只听得到屋外北风呼呼咆哮。
长青疲惫地以手盖脸,挡住日光倾泻,也挡住张文澜凝视的目光:“你不要多想。只有你活着,我才有和你谈合作的可能。”
张文澜轻声,垂眼:“什么合作?”
长青嘲弄扯嘴角。
长青俯下身,手抵着额,靠在沙盘上:“二郎,你的那些侍卫们呢?我在你身边两年多,知道你做了不少事。
“你在夷山养医师帮你制毒,又在汴京外养死士帮你搜集情报。张氏家主血战之夜,连你兄长都发现张家少了很多侍卫,那都是被你安排出去的。
“然后是你南下。我追你追到了余杭,我和那些跟随你到余杭的侍卫们交手……我非常确信他们不是你养的那批死士。
“那么,那些死士,到底去了哪里呢?
“当你开始布局对付文公、对付玉霜夫人的时候,我不相信你还会保留手段。但我没有将自己知道的这些信息告诉旁人,我一直在观察你。二郎,你料得到我会回来找你,自然也料得到我为什么回来找你。
“二郎,敢问时到今日,我能否知道,那些死士,到底去了哪里?”
张文澜缓缓抬眸,语气稀疏平常:“云州。”
云州!
长青心中既震,又生出了然感。
果然如此。
二郎与玉霜夫人,各自布置深远,当是棋逢对手。而这一局——
长青放下了捂住额头的手:“那么,我们谈合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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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澜深知,长青一定会回头找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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