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家。”
鸣呶:“我兄长……”
陈书虞低声:“陈家如今只剩下一个我,跟在文公身边。为了不让文公怀疑,我什么也不能做。但是我曾想过救官家的……只是、只是……官家出了些事……”
鸣呶一颗心高悬。
陈书虞苦笑:“殿下先见官家再说吧。”
--
沉沉之夜,月明遥遥。
张文澜与姚宝樱成功会师,姚宝樱与他说偷圣旨与悦霜楼的事情。张文澜告知姚宝樱,他也没料到真能拿下阿甲。
张文澜:“我只是试一试,我以为这种武功高手动手时,声势会很大。我尝试着下毒,没料到他竟然让我贴身了……节帅府变成了圣女府后,地面上的建筑全都变了,地下的布置却还留存了三分。
“我把阿甲关在了地下一个没塌陷的暗室中。我本想杀了他,但是我怕穷途末路,逼一个武功高手出手,计谋反而会败。”
他迟疑一下,告诉姚宝樱:“我觉得这个人,有些古怪,又有些熟悉。我一定见过他……昔日我娘身边的忠仆,有这号人物吗?他若真的是我娘身边的仆人,一直跟着我娘,那他知道的事情,必然很多。这个人留着,或许有用。”
他们没办法在暗室待太久。出了这道门,他们一个是侍卫阿甲,一个是百戏团中的皮影师。
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去爱。
迢迢月明,悬于檐角。
悦霜楼上,歌声清婉,舞女们排演歌舞。玉霜夫人也在此楼。
只是娘子们在二楼,她在三楼。
她倚着窗槅,又拿簪子去拨烛火。天地霜白间,她在歌声中渐渐迷神,但她听到的不只是歌声,还有一巷之隔的叫卖声。听啊——
卖牡蛎,卖春花。水鹅梨,荔枝膏。巷陌路口,桥门市井,还有人提着担子沿街叫卖磨喝乐,有人在上元节前就开始贩卖灯盏……那些声音忽远忽近,最终化为冰霜,将玉霜冻住。
他们都道“悦霜楼”重建,她必然心思叵测。她确实别有用心,但重建悦霜楼的原因之一,是此楼沿街。
这些年,她和张明露爱恨情仇全部演了一遍,日日相伴的,便是街巷外来自民间的声音。
那些声音提醒她,她来自乡野,她无处可归。
今夜,玉霜枕着窗格,当歌声和叫卖声混在一处时,她轻轻叹了口气——她知道今日百戏团中的龃龉。
百戏团中少了一个人,又多了一个人,百人团队的人数重新对上了。
这种诡异之事,瞒得住别人,瞒不过她。
她过目不忘。
她十几岁时才开始读书认字,通晓世情。但她学习的本事,比任何人都厉害。短短几年后,没人相信她在嫁入张家前,是目不识丁的山野女子。
今日百戏团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