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三个队友背靠背，守在金字塔顶端那个狭小的平台上，脚下是密密麻麻、如同潮水般涌来的生化幽灵。
“守住！换子弹！我掩护你！”
“右边！右边来了一个！打他头！”
“我没子弹了！谁有手雷？！”
紧张的嘶吼声，枪械的咆哮声，生化幽灵的低吼声，混合在一起，形成了一曲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末日交响曲。
小p全神贯注，每一次点射，每一次换弹，都关系到所有人的生死。
一个队友不慎被抓，瞬间倒戈，从背后向他们挥来了利爪。
“叛徒！”
阵线瞬间崩溃。
尽管最终失败，但那种背靠背、将生死托付给队友的紧张感，那种在绝望中奋力求生的刺激感，让小p和所有观众都大呼过瘾。
“再来！再来一局！”
他已经彻底忘记了时间。
一个小时。
两个小时。
三个小时。
小p像个永动机，一局接着一局，时而做鬼，享受狩猎的快感；时而做人，体验守望的悲壮。
他激动地对着麦克风大喊：“兄弟们！我收回之前的话！这不叫上头，这他妈是毒品！我感觉我能玩一整夜！”
他的话，就是一道命令。
无数在直播间里早已按捺不住的观众，纷纷切出直播间，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图标。
“不看了！p哥！我去下载了！”
“网吧五连坐！生化模式走起！”
“妈的，明天要考试，不管了！先玩为敬！”
……
游戏科学总部，灯火通明。
技术总监老陈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，额头上全是汗。
“林总！服务器……服务器快撑不住了！”
他指着墙上巨大的数据监控屏，那条代表新用户涌入的曲线，几乎成了一条垂直的直线。
“‘疯狂小p’的直播，把流量彻底引爆了！我们的服务器预案，正在被击穿！”
林墨平静地看着那条疯狂的曲线，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。
他端起茶杯，轻轻吹了一口气。
“意料之中。”
他放下茶杯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“启动扩容预案。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，KK集团总部顶层。
死寂的会议室里，烟雾缭绕。
马总死死盯着屏幕上“疯狂小p”的直播录像，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脸，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一名技术间谍刚刚汇报完生化模式的所有玩法细节。
“分析，”马总的声音沙哑而压抑，
“告诉我，这东西，我们多久能做出来？一个月？二十天？”
技术总监的脸色比他还难看，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马总……这个模式……我们……我们可能……复制不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马总猛地拍案而起，桌上的烟灰缸都被震得跳了起来，
“一个破僵尸模式，你告诉我复制不了？！你是干什么吃的！”
技术总监吓得一哆嗦，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：
“老板，这不是简单的僵尸模式！它的核心设计……完全是原创的！没有任何现实参照物！我们找不到任何可以‘借鉴’的原型！”
他顿了顿，说出了最致命的一点。
“最关键的是……前段时间，我们推动的那个‘新游戏玩法版权保护法修订案’……您还记得吗？”
马总瞳孔骤然一缩。
技术总监的声音充满了绝望：“法案规定，基于现实世界已存在的玩法，比如枪战、赛车，将不再受版权保护。”
“但是……但是像这种完全虚构的、不存在现实原型的‘生化感染’玩法……它……它现在是受新法案最高级别保护的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