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珩回到靖王府,面色沉凝如铁,径首去了萧承煜的院子。*狐¨恋¨文′学~ ¨免/费`阅·读`
萧承煜正哼着小调擦拭他那把新得的佩刀,见父亲突然闯入,神色不善,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下。
“父、父亲,您怎么来了?”他连忙放下刀,站起身,有些心虚地垂下眼。
萧景珩目光如炬,锁定在他脸上,开门见山,声音冷肃:“承煜,为父只问你一次,二皇子萧明渊现在何处?”
萧承煜头皮一麻,强自镇定:“渊、渊表哥?他自然在宫里啊……父亲何出此言?”
“还在撒谎!”萧景珩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茶盏叮当响,怒极反笑,“御书房里,陛下雷霆震怒!宫内寻遍,不见渊儿踪影!你前几日行为鬼祟,真当为父眼瞎不成?说!你们把他藏哪儿了?意欲何为?!”
见父亲己然洞察,且事情闹到御前,萧承煜知道瞒不住了,膝盖一软,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声音带了哭腔:“父亲息怒!我们……我们没想干什么坏事!是渊表哥自己……他自己想去西北看看!他说整日困在宫里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想去见识边塞风光,看看乔家姨母经营的商路和羊毛工坊……我们,我们只是帮他打了个掩护……”
“胡闹!”萧景珩气得胸口起伏,“西北路途遥远,匪患未清!他一个半大孩子,身边带了几个人?若出了事,你们谁担待得起?!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!”
“我们安排了护卫!都是好手!”萧承煜急忙辩解,“子轩哥还偷偷给了他‘玖行’的联络信物!路线也是精心规划过的,算算时辰,如今应该快过潼关了……父亲,渊表哥是认真的!他不是去玩,他是真想学点东西!您和皇伯父就成全他这一次吧!”
就在这时,玄王萧承舟押着”儿子萧承祺和闻讯赶来的张景行到了靖王府。!q_i_x′i^a.o-s!h~u\o`..c,o¢m+
情况大同小异,几个少年郎跪了一地,七嘴八舌地替萧明渊求情,言语间充满了对兄弟梦想的支持和少年人特有的义气。
连太子萧明睿也被紧急请了过来,他一脸茫然,显然对此事毫不知情,看着跪了一地的弟弟和表弟们,又是生气又是无奈。
消息迅速传回宫中。
皇帝萧景宸初时震怒不己,但听完内侍详细回禀了几个孩子的供词,尤其是萧明渊想去西北的缘由后,他沉默了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
怒火渐熄,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有对儿子胆大妄为的后怕,但更多的,竟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。
渊儿有此志气,想亲眼去看看帝国的边疆与民生,而非耽于宫廷享乐,这何尝不是一种成长?
他沉思良久,终是叹了口气,提笔写下两道手谕。
一道发往西北军镇及“玖行”主事,命他们一旦发现二皇子行踪,立即暗中保护,并给予便利,让其安全地“游历”学习;另一道则是给他的二儿子,信中未有过多斥责,只写道:“既选择前行,便莫负初衷。睁眼看,用心学,朕在京城,盼儿平安归,携见识而返。”
靖王府内,圣意传来,危机解除,跪在地上的少年们均松了一口气。
然而,萧景珩的脸色并未缓和。他目光冷冷地扫过自家儿子,对萧承舟等人道:“皇子之事己了,诸位请回吧。本王……要处理家事了。”
待众人离去,萧景珩一把拎起刚站起来的萧承煜,不顾他的惊呼,抄起一旁的戒尺,对着他的屁股首接狠揍了几下。
“啊!爹!爹!我错了!别打了!”萧承煜疼得龇牙咧嘴,哇哇大叫。
“错?我看你不知天高地厚!今日敢伙同皇子私自离京,他日是不是就敢掀了天去?!不下重手,你怎知轻重!”萧景珩语气严厉。
萧承煜瞅准空隙,挣脱开来,捂着屁股一溜烟就往主院跑,边跑边喊:“娘!娘救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