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透过窗棂洒在公主府的新房内。¨c¨m/s^x′s′.¢n_e*t~
乔子轩率先醒来,侧身看着枕边人恬静的睡颜,心中被一种前所未有的、饱胀的幸福感填满。
他忍不住伸出手指,极轻地描摹她秀丽的眉骨。
陈婉茹眼睫微颤,缓缓睁开眼,对上他专注而温柔的目光,脸颊瞬间飞上红霞,羞赧地往被子里缩了缩,声音带着刚醒的糯软:“看什么呢……”
“看我媳妇儿。”乔子轩咧嘴一笑,凑近了些,语气带着得意和满足,“真好看。”
陈婉茹嗔了他一眼,眼底却漾开甜蜜的笑意。
两人起身梳洗,自有丫鬟仆妇进来伺候。
用早膳时,乔子轩不停地给陈婉茹夹她喜欢的点心,絮絮叨叨说着今日的安排:“待会儿我们去给父亲母亲敬茶,然后我带你逛逛园子,咱们家的园子景致还不错……下午你若累了就歇着,或者想去‘玲珑阁’看看也行,如今那是你的铺子了……”
陈婉茹含笑听着,不时点头,偶尔轻声补充一句。?k,s·w·x*s_./o?r.g^
新婚的生活,便在这样琐碎而温馨的日常中拉开了序幕。
敬茶时,乔山谦与萧云岫看着眼前这对璧人,尤其是儿子那收敛了不少毛躁、显得沉稳许多的模样,心中更是欣慰。
萧云岫将一对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戴到陈婉茹腕上,温言道:“往后便是乔家妇,与子轩相互扶持,和睦度日。”
“儿媳谨记母亲教诲。”陈婉茹恭敬应下。
三朝回门,乔子轩更是准备得极为周到,礼品丰厚,态度恭谨,让陈御史夫妇彻底放下心来。
看着女儿眉宇间舒展的幸福神色,陈夫人拉着她的手,悄悄湿了眼眶,却是欢喜的泪。
与此同时,远在西北的萧明渊,正经历着与京城截然不同的生活。
他穿着与普通兵卒无异的粗布军服,脸上沾染了风尘,正跟着一队巡边的士兵,行走在苍茫的戈壁滩上。`j^i`n*j′i*a¢n-g/w?x-c¨.,c`o~m\
烈日炙烤着大地,空气干燥得仿佛能点燃,脚下的砂石滚烫。
这是他主动要求的,他想真正体验边塞将士的日常。
“袁小子,还行不行?”带队的老校尉回头看他,咧嘴一笑,露出被风沙磨砺得粗糙的皮肤。
萧明渊抹了把汗,重重喘了口气,眼神却异常明亮:“行!校尉,我能跟上!”
他喝着皮囊里带着沙土味的清水,啃着干硬的馕饼,听着士兵们用粗犷的方言谈论着家乡、战事和眼前的这片土地。
夜晚,他们在背风的土坡下扎营,燃起篝火,星空低垂,仿佛触手可及。
他听着老兵讲述与草原部落的小规模冲突,讲述戍边的艰苦与寂寞,也讲述这片土地上百姓的坚韧与质朴。
这一切,都远比宫廷师傅教授的兵书战策来得真实、震撼。
他不再是那个只能透过奏报想象边关的皇子,他的脚掌感受到了大地的灼热,他的耳朵听到了风中的号角与叹息。
这一日,他们巡逻至一处靠近边境的村落,却发现村中气氛凝重。
原来,前夜有一小股马匪流窜至此,抢走了村民仅有的几头牲口,还伤了一人。
“妈的!又是那群鬣狗!”老校尉啐了一口,脸色阴沉。
村民们围拢过来,看到官兵,如同看到了主心骨,七嘴八舌地诉说着惊恐与损失。
萧明渊看着眼前一张张饱经风霜、带着绝望与期盼的脸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责任感。
他仔细询问了马匪的人数、装备和逃离方向,又观察了地上的马蹄印。
他沉吟片刻,对老校尉道:“校尉,看蹄印方向,他们应是往黑风坳那边去了。那边地形复杂,但有一条近道可以绕到他们前面。我们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