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萧玦猛地抬手,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。他闭上眼,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疲惫与痛楚。
他找到了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,可这并不能完全消除薇薇心中的芥蒂。太后那句关于“密信”和“时机”的挑拨,太过恶毒。
他知道,他必须和薇薇谈一谈。无论如何。
---
夜色再次降临。
萧玦来到了漱玉轩。他挥退了所有侍从,独自一人走入内室。6邀墈书枉 首发
萧薇正站在书案前,对着那本密语册子和几封信笺出神。听到脚步声,她并未回头。
室内烛火摇曳,将两人的影子拉长,投在墙壁上,沉默而疏离。
“薇薇。”萧玦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萧薇缓缓转过身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“王爷深夜来访,有何指教?”
这声“王爷”,让萧玦的心狠狠一抽。
他走到她面前,目光沉静地看着她:“我在查当年的事。所有的证据都显示,我父亲是清白的。通敌叛国是构陷,那些装备的流失与他无关。”
“哦?”萧薇抬起眼,语气平淡,“那太后说的‘密信’呢?为什么那么‘巧’,在你父亲拿到那封据说能定某些人罪的‘密信’后不久,我母亲就出事了?”
!这是她心中最大的刺。
萧玦深吸一口气,从怀中取出一份陈旧泛黄的卷宗副本,放在书案上。“这是我从宗人府密室找到的,关于那封‘密信’的原始记录副本。你看日期。”
萧薇目光落下——那记录的日期,赫然是在她母亲瑞贤长公主“难产”身亡之后的第三日!
“这不可能!”萧薇失声道,“太后明明说……”
“她在撒谎,或者说,她在混淆视听。”萧玦声音低沉而肯定,“我父亲确实在调查‘玄鸟’,也确实截获过一些线索。但那封关键的、据说能指认‘玄鸟’身份的密信,是在瑞贤姑姑去世后,才由一个神秘人匿名送到敬亲王府的!我父亲拿到信时,瑞贤姑姑已经……”
他顿住了,眼中充满了痛惜。
萧薇看着那确凿的日期,身体微微晃动。所以,所谓的“因信招祸”根本不存在?母亲的身亡,与敬亲王拿到密信在时间上并无关联?是太后在死前,刻意将两件时间不符的事情扭曲拼接,只为在她心里种下最毒的怀疑?
“那……送我母亲‘鹤顶红’的太医……还有她生产时……”萧薇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“那个太医,在瑞贤姑姑去世后不久,就告老还乡,途中遭遇‘山贼’身亡。”萧玦语气冰冷,“而当年为瑞贤姑姑接生的稳婆、贴身侍女,在事后一年内,也都陆续‘意外’去世。这一切,难道会是巧合吗?”
他上前一步,目光灼灼地看着萧薇:“薇薇,害死瑞贤姑姑的,是那个真正的、隐藏至深的‘玄鸟’!他(她)害怕瑞贤姑姑查到他(她),所以先下手为强!而我父亲,他因为追查‘玄鸟’,同样遭到了构陷和灭口!他们……都是‘玄鸟’的受害者!”
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萧薇,她踉跄一步,扶住书案才站稳。原来……原来是这样吗?母亲和萧玦的父亲,都是被同一个幕后黑手所害?他们并非对立,而是……同为追寻真相而殉道之人?
那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怀疑、痛苦、挣扎……又算什么?
“你……你早就知道这些?”她抬起头,眼中带着一丝被隐瞒的委屈和愤怒。
“不,”萧玦摇头,眼神坦诚而带着歉意,“我也是最近才陆续查清。之前……我只确定父亲是清白的,但对于瑞贤姑姑的事,以及两者之间的关联,所知并不比你多。太后的话,也让我方寸大乱。我……我怕你因此恨我,疏远我。”
他看着萧薇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恳切:“薇薇,我知道,因为我的身份,因为我父亲曾被卷入其中,让你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