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位上的名字。"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,"这些你未曾谋面的先人,会保佑你和驰儿早日团聚!"
周若芙忍不住去抓住老太君的手,却触到一手的老茧,那些厚厚的茧子像是岁月刻下的碑文,记录着穆家几代人的荣耀与血泪。
"我答应过北驰哥哥,一定会替他守好镇北将军府。老祖宗,老夫人,你们跟我走吧!"
周若芙急切地说,"我送你们去黔南,在那里和北驰汇合。"
话音未落,老太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
"当年我的夫君战死时,我抱着儿子在这祠堂跪了三天。"
老太君的目光越过周若芙,望向远处的夜空,"那时候我就知道,穆家的根就在这里。"
她忽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烛泪,却比月光更亮,"现在我们老了,这把老骨头,正好给孙儿御琦当个路标——他要是回来,看见祠堂的灯还亮着,就知道家还在。"
旁边的老夫人擦了擦眼泪,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环,暗红的血沁渗进青玉纹理,像朵永不凋零的梅。
"孩子,这个玉环和你脖子上的玉佩是一对," 她的声音哽咽,"是穆家家主和主母的信物,持玉者可号令整个镇北军。孩子,你婆母性子急,她说不相信我儿御琦已经战死了,说要亲自去寻,来不及与你话别……她还说驰儿就交给你了…"
话音未落,周若芙已经泣不成声。
"孩子,我知道你和驰儿筹谋的都是大事。" 老夫人将玉环塞进她掌心,温度尚存的玉温润冰凉,"你们怀揣的是天下,就放手去做,不用顾忌我们!"
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:"我出身行伍,是个直肠子,不懂得算计谋划" 她的目光落在香案上的灵位。
“我知道,当年你祖父假死脱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他,反而觉得愧疚,我一个妇道人家除了有一身蛮力,什么都帮不到他,孩子,如果有一天,你再见到你的祖父,替我告诉他,我从未怪过他……" 话音戛然而止,烛火在寂静中噼啪作响,周若芙无法言说,她隐隐觉得穆老将军应该是早已经出事了。
“唉,那孩子都随了我,像锯嘴的葫芦……苦了你这个好媳妇。”老太君对老夫人说道,语气中满是心疼与愧疚。
周若芙握紧手中的玉环,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的纹路,祠堂外的风雪越发猛烈,吹得窗纸沙沙作响,却吹不散这满室的凝重与悲壮。
老太君和老夫人一起抓住了周若芙的手,那是三双手的紧握,跨越了年龄与辈分,凝聚着家族的希望与传承。
“孩子,从这一刻起,镇北将军府的千斤重担,就压在了你的肩头了,去吧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