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。” 皇帝刚开口,一缕黑血便顺着嘴角缓缓流下,滴落在龙袍上,晕染开来。
“你对我好?若不是你,本宫怎会沦为西凉人的玩物,遭受那般屈辱!本宫恨西凉人,但是更恨你!” 栎阳长公主声嘶力竭地喊道,眼中满是仇恨。
“你难道忘了,她们都是怎么死的?如果没有我,你会跟她们一样……” 皇帝青黑的脸上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,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。
痛苦屈辱的画面如潮水般在栎阳长公主脑海中涌现,那些猥琐的兵卒、肮脏的马夫……“啊!不要……”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精神瞬间崩溃,一口鲜血喷出,重重地跌坐在矮塌上。
“贤侄啊,如今证据确凿,你再狡辩也无济于事!” 吴王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殿梁间炸开。
老御史大夫突然扑向玉阶,苍老头颅狠狠地磕在龙纹御道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:“先帝临终前夜,老臣亲眼看见…… 看见陛下给先帝灌药……”
“闭嘴!” 皇帝暴跳如雷,眼中满是杀意。
突然,殿外惊雷炸响,沉寂二十年的景阳钟突然自鸣,钟声沉闷而悠长,仿佛在诉说着王朝的兴衰。
“那象征着城防已破,京城已失!大势已去。” 有人喃喃自语道。
皇帝忽然发出一阵低笑,手中不停地摸索着一块布片,那布片看上去像是小婴儿的里衣,周若芙觉得诡异又奇怪。
剑光一闪,如白雪般耀眼,南越王的剑尖挑着一面空的圣旨,狠狠地钉在盘龙柱上,怒喝道:“李运成,你罪恶滔天,倒行逆施,如今是时候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了!” 。
“哈哈哈,不过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……” 皇帝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咕噜声,似笑非笑,“朕不过是输了一时……”
话未说完,南越王的剑已抵住他的咽喉,寒气逼人:“你已死到临头,还得意什么!”
吴王却按住南越王的剑柄:“让他说完,天下人都该听听这禽兽的自悔……”
“笑话,自悔?朕不悔!” 皇帝阴黑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,眼中满是疯狂。
满朝文武一片哗然,震惊与愤怒交织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“写一份罪己诏!” 南越王突然割下自己一片蟒袍,狠狠地掷于御前,“本王留你全尸!” 他将剑锋转向殿外,眼神坚定,“天下人都在等一个交代!”
皇帝再次发出一阵低笑,笑声嘶哑如夜枭,黑血不断从嘴角溢出。他挣扎着撑起身子,浑浊的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:“可笑…… 罪己诏?朕无罪!朕是真命天子,是正统!你们这些乱臣贼子,也配让朕认罪?!”
“砰!” 南越王一脚踹在皇帝的胸膛上,皇帝闷哼一声,整个人从龙椅上滚落,重重地摔在丹墀之下。南越王剑尖再次抵住他的咽喉,寒声质问道:“那你说 —— 你是如何勾结西凉人?如何毒杀父皇母后?如何出卖大楚的将士和百姓的?!”
皇帝蜷缩在地上,却仍咧开嘴,露出染血的牙齿,嘶声喊道:“勾结?呵…… 朕是皇帝,何须勾结?西凉人不过是朕的棋子!” 他挣扎着坐起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,“父皇优柔寡断,母后偏宠幼弟,他们不死…… 朕如何登基?!”
“至于大楚的百姓和将士?” 他嗤笑一声,眼中满是不屑,“一群蝼蚁罢了!朕让他们死,他们就得死!朕让他们守城,他们就得用命去填!可他们呢?竟敢怨朕?!”
栎阳长公主眼中怒火熊熊燃烧,她一步上前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地扇了皇帝一耳光!“畜生!” 她声音颤抖,泪水夺眶而出,“裴家满门忠烈,为你战死沙场,你却灭他们全族?!旧都城破,二十万百姓被屠,你竟说他们是蝼蚁?!”
皇帝歪着头,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意:“栎阳,你装什么仁义?当年你不也在西凉人脚下摇尾乞怜吗,朕为你求情,救你一命,你不知感恩,反倒来逼朕?”
“感恩?!” 周若芙冷笑着上前,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