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战马,向不同方向发力。铁链瞬间绷得笔直,发出金属摩擦声。
阿福被数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,身体剧烈地颤抖,他拼命挣扎,试图将铁链崩断!
他的肌肉贲张,青筋如同虬龙般凸起,浑身伤口崩裂,鲜血汩汩涌出。那恐怖的蛮力,竟让几匹战马都嘶鸣着被拉得原地打转,蹄子深深陷入沙土之中。
最终,在几十人合力的拉扯下,阿福脚下的地面被蹬出深坑,终究是力竭了。
缠绕在他身上的铁链一层又一层,将他捆得如同一个铁茧,尤其是脖颈和四肢,被死死勒住,再也动弹不得。
“殿下……我们的勇士折损过半……”
“贱奴!” 霍图勒的怒吼压过风沙,腰间的长刀 “呛啷” 出鞘,寒光直逼阿福的天灵盖。
刀刃离阿福的发髻只剩三寸时,“嗖” 的一声锐响破空而来,一支银纹飞剑精准地撞上刀身,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里,长刀竟从中断成两截,断刃 “当啷” 砸在沙地上。
霍图勒猛地抬头望去。不远处的山丘旁,一个穿着绯红纱裙的女子正收弓而立,她身姿妖娆,毕恭毕敬地让出身后的路。
一个白发银髯的老者缓缓走来,他身着墨色宽袖长袍,脚步踏在沙地上,都像是踩在无形的棉絮上,没有半点声响,足见其内功深厚。
老者走到霍图勒马前,抬眼时,眼底竟无半分老态,反而透着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静,开口时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地传到霍图勒耳中:“王子殿下,他是圣女的人,老夫觉得,您没有必要因为区区一个马奴,与圣女交恶。”
霍图勒握着断刀刀柄的手指用力到泛白,指节 “咔咔” 作响。
他向来最瞧不上这些江湖术士,整日神出鬼没,仗着会些旁门左道故弄玄虚,可眼前这个鬼夫子,是母后亲自安排在他身边的 “谋士”—— 说是谋士,不过是母后派来监视他的眼线罢了。
可即便心中不满,霍图勒也不得不承认,每次面对鬼夫子时,他都会生出一种莫名的忌惮:上次他偷偷去南楚皇都,明明做得极为隐秘,可转天就被鬼夫子发现,不仅截了他的消息,还悄无声息地杀光了他带去的所有随从,手段狠辣。
“夫子倒是神出鬼没啊!” 霍图勒扯了扯嘴角,“本王是堂堂王子,难道一个马奴都杀不得?”
鬼夫子语气依旧平静无波:“王子殿下身份贵重,何必为一个奴仆脏了手。”
他抬眼看向霍图勒,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,“殿下今日折了半数勇士,老夫愿意补偿一二,老夫手下有百名暗探,个个精通追踪、刺杀之术,若殿下不嫌弃,这些暗探可尽为王子所用,助殿下完成南楚会盟之事。”
这话精准地刺中了霍图勒的痛处,勇士折损过半,他正愁无人可用,鬼夫子的提议,恰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。
他猛地勒紧马缰绳,战马吃痛地扬起前蹄,发出一声嘶鸣,可鬼夫子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,连衣袍的衣角都没被马蹄带起的风掀起半分。
霍图勒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老者,心中的不满也只能忍着。
“哼,看在夫子的面子上,本王今日便留着他的命。” 霍图勒最终还是松了手,断刀 “当啷” 落在沙地上,“但他折我西凉勇士,本王必定让他生不如死!”
此时的阿福已经虚弱昏厥,被骑兵们直接抬上了囚车。
鬼夫子微微躬身,语气依旧恭敬:“殿下英明。佳冉公主已经接到了南楚摄政王,此刻正在前方的胡杨林扎营等候王子殿下。”
霍图勒点点头,压下心中的烦躁,扬鞭策马:“走!去胡杨林!”
林边营地,尘土飞扬,喧嚣又起。
轰隆隆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,惊得拴在木桩上的战马不住踏蹄,喷着粗重的鼻息。
火把的光在夜色中疯狂跳跃,映着往来兵士铁甲上冰冷的反光。
佳冉公主挑开帐帘,一眼
